在那之後,他們兩個人也從未同塌而眠,這段婚姻隻是空有其表。
張佳嫙夫婦一年基本就隻有春節的時候才會回來,甚至有時候一年到底都不會回來,所以,他們這段不為人知的婚姻也這樣維持了兩年之久。
不過,有名無實的婚姻也僅僅是維持了兩年之久而已。
因為在某一夜他應酬回來的晚上,她坐在床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到言修澤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她終究還是低低地開了口,“修澤,我們,明天去把婚離了吧”
他手上的動作倏然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如鷹隼一般盯著她,喉結上下動了動,艱難地開口,“為什麼?”
嗬。
想不到他言修澤,竟然也有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卑微低下的時候。
他在心裏自嘲了一句,可是一雙眼睛依舊沒有移開,一直盯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她的嘴唇翕動了一下,柔美的聲音從喉嚨間一字一句地說出來,“我不能再耽誤你的時間了,兩年,已經夠了。”
“我不在意。”他想都沒想,將擦頭發的毛巾狠狠地摔在了沙發上,聲音極大,幾乎是低低地咆哮一般。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發火。
他一直對她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會提出離開,可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對於他的怒氣好似置若罔聞。
殘忍的話卻還是說了出來。
“他回來了,他說,他還愛著我。”
若是因為前一個理由,言修澤可以怒吼,可以咆哮,可是,在她輕輕吐出這句話後,臥室裏卻突兀地安靜了下來,他,無言以對。
“明天九點,我在民政局等你,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她是一個很柔弱的女人,但是,無疑也是一個極其自私殘忍的女人。
對他,她可以做到無情無喜無悲。
言修澤不語,扯過自己的衣服,一邊係著襯衫的扣子,一邊開門出去。
“我會一直等!”
她的話從身後傳來,讓他走路的動作頓住,握住門把手的手掌收緊了幾分。
可是,她好似還覺得不夠狠一般,一句話輕飄飄地傳入了言修澤的耳中,她說——
“你知道的,我並不愛你。”
“好。”沉默半晌,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最終,他從喉間艱澀地擠出了這個字,而後,門砰的一聲關上,隔出了他們兩個人的距離,也隔斷了他們之後兩個人的世界
房間裏久久無人再說話,小喵臉上的淚痕早已風幹。
言修澤低頭輕吻她的額,柔聲道,“所以,我們兩個人的婚姻隻是空有其名而已,根本就沒有實際性的接觸,從始至終,我都屬於你一個人,不讓其他人在你麵前提起,就是知道你的小腦袋瓜裏會胡思亂想。”
小喵的心裏總算是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可以還是對自己親眼目睹的那一幕耿耿於懷。
她揪著他的衣領,反複地玩弄著,之後,突然惡狠狠地抬頭質問他,“那你為什麼讓她抱你,還把那些畫珍藏著?!”
言修澤被她這毫無殺氣反而有點滑稽的小表情逗笑了,點了點她的鼻子,一一解釋道,“那個擁抱隻是朋友之間的而已,至於那些畫她當時走得匆忙,便說先寄放在別墅裏,有時間就會回來取,便和她的男友去了日本,一走就是幾年,為了不讓那些畫髒了,隻能讓傭人們定期去清掃房間。”
小喵的心裏還是很糾結,“他們都說你為了她幾年都不曾碰女人”
“嗯,有段日子確實是因為她,但也沒有外界傳的那麼誇張,不接觸女人隻是因為後來一心花在了工作上,也沒有那個時間去物色女人了,所以,才能讓你撿了這麼大的一個便宜。”
他似笑非笑,說的煞有介事。
小喵隻覺得有點無語,可是在聽了他這麼長的一段解釋後,嘴角還是忍不住慢慢地彎起了一個弧度。
說實話好像確實是她撿到了大便宜
隻是,怎麼樣都不能讓這男人太過得意啊。
她張嘴欲反駁,房門卻突然傳來了有人敲門的聲音。
“喂!蠢女人,你睡了沒?”
本來氣氛有些好轉的房間霎時氣溫又降低了下來。
小喵看了看他變了顏色的臉,嗬嗬嗬地幹笑了幾聲,指了指房門,說道,“那個,我去開門啊?”
他涼涼地斜睨了她一眼,不瘟不火地丟下幾個字,“好好躺著!”
小喵癟了癟嘴,這場景不對啊!
不是應該是她鹹魚翻身嗎?
額,但是貌似鹹魚翻身後還是鹹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