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出自己的氣勢有越來越弱的趨勢,小喵咳了咳,腰板站得筆直,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看他,“我就是和肖夜臣在一起,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你到底為什麼生氣啊?!”
小喵是真的不懂,如果她此時能換位想一想,或許她就會知道為什麼言修澤會如此動怒了,就像她看到言修澤和顧芮兩個人在一起一樣,言修澤的心情絕對不會比她好到哪裏去。
言修澤不怒反笑,臉上的神情仿佛都可以結冰了一樣。
他冷笑一聲,“嗬,你也知道不是第一次了?”
聽著他的陰陽怪氣,小喵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言修澤臉上的表情盡收,恢複成一向的無情無欲,轉身的時候淡淡地丟下一句,“你今天給我待在家裏,不許再亂跑,否則後果自負。”
他最後的四個字說得咬字清晰,頗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讓小喵不寒而栗。
在他開門出去的最後一刻,小喵還嘴硬地反駁他,“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門關上了,可是小喵還是聽見了,他說——
“所以呢?你可以試試。”
小喵氣的牙癢癢,暗暗地磨了磨牙,心裏卻是早就已經沒有出去的**了。
昨天在酒店裏睡沙發,現在她腰酸背痛,急需補眠,怎麼可能還會出去?
隻是補眠之前,得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思及此,她便呼哧呼哧地跑出了房間,可客廳裏哪裏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早就已經消失得不知所蹤了。
許是看到她在客廳裏左顧右盼的樣子了,顧芮從她沒有關門的客房中走了出來,手裏還抱了她的那幾幅畫。
“你在找修澤嗎?他已經去上班了。”
小喵轉頭看她,她對小喵柔柔一笑,眼睛彎彎的,甚是好看。
“上班?”
他剛才在家裏,她還以為他今天應該不用上班了呢。
“嗯。”她把手中的畫先放到了地板上,走到了小喵的麵前,試探著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昨晚一夜沒有回來,他就在客廳裏坐了一晚上呢,早上我起來的時候他還坐在沙發上,什麼話也不說,直到後來接了個電話後才回到了房間。”
她說著話,全程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小喵臉上的神情變化,好像生怕她生氣了一般。
可惜小喵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壓根就沒有心情再去注意她的臉上究竟有什麼神情了。
他在客廳裏坐了一晚上?是在等她嗎?原來他竟擔心她至此。
可是他為什麼不出去找她?
顧芮看她走神的樣子,覺得她應該也把她的話聽進去了,不由得會心一笑。
不經意地低頭一瞥,她突然驚訝地咦了一聲,成功地將小喵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顧芮突然蹲下身去,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小小的東西,捏在手裏看著。
一隻銀白色的袖扣,很精致,中間還鑲著一顆鑽。
這袖扣,怎麼這麼眼熟?
看了幾眼,小喵這才記了起來,這是那次言修澤生日時她跟肖夜臣借錢買的那對袖扣,現在隻有一隻,可能是言修澤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掉下的吧,說起來,她的錢還沒還肖夜臣呢
她正心虛地想著,顧芮卻啊了一聲,反應頗大,“這不是——”
話剛一出口,顧芮就發覺自己的反應好像有點太大了,尷尬地笑了笑,聲音小了下來,反而變得有幾分羞澀了起來,“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呢這袖扣是我親手設計的,不太好看,不過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了,沒想到修澤竟然有”
這下子,輪到小喵懵了。
怪不得,那次收到這對袖扣的時候言修澤的表情那麼怪異,他是不是那時候就知道這對袖扣就是顧芮設計的了?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拿著袖扣興衝衝地送到言修澤麵前的自己,可真不是一般的蠢
“你不是畫師嗎?”
她的畫技那麼好,而且還畫了那麼多畫,她一直都以為她的職業就是畫畫。
顧芮不好意思地笑,以手掩嘴,笑道,“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就我那畫工入不了眼,我的職業是設計師,畫畫隻是業餘愛好罷了。”
想不到她會的東西竟然這麼多
反觀自己想想都有點自慚形穢了
女人就是這樣,在愛上一個男人之後,就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拿自己去與情敵相比,剛好,眼前這個女人在小喵的心中,就是那個最強大的敵人。
見小喵半晌都沒有說話,顧芮也覺得可能是自己說的話題太過枯燥乏味了,轉移了話題,似是調侃一般說了句,“想不到修澤竟然還收藏我設計的袖扣啊,小喵你應該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