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過後,小喵整個人恍若變了一個人。
變得更加地依賴言修澤,無論什麼事情隻要不是言修澤親手親為做的,她都不再相信,杜絕一切會傷害她肚中胎兒的可能。
“太太,吃午飯了。”
阿姨看著小喵日漸消瘦的臉頰,也覺得十分地心疼,敲了敲門,將她的神思都拉了回來。
小喵現在一整天的日子過得仿若遊魂一般,聽到有人在跟她說話,過了好半天才把眼神從自己的小腹上麵收了回來。
“吃飯了?”
她開口說話,聲音都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渾然不在狀態之內。
“是啊,今天的菜都是太太您最喜歡的呢,你可得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多吃一點。”阿姨笑眯眯地說著,一邊把菜肴一盤一盤地擺上了她房間的桌子。
小喵環顧了一圈,問道,“言修澤呢?他怎麼不在?”
“先生他”阿姨搓了搓手,訥訥站起來,吞吞吐吐的,最後還是在小喵的注視下說道,“先生上班還沒回來呢。”
“那這些菜?”她把目光看向桌子上還熱氣騰騰冒著氣的菜肴上,眼神中帶上了警惕。
“是我做的”阿姨也不敢欺騙她這是言修澤做的,若是她吃出來了,可能到時候會覺得她居心不良。
那之後小喵的飲食起居幾乎都是言修澤親自打理,阿姨做的飯小喵都不再碰一下,生怕重蹈覆轍,舊事重演。
可是今天的情況不同,先生現在的時間還沒有回來,思及小喵肚中的孩子,阿姨還是想著試試勸一下她吃一點,無論怎樣,都不能餓著啊。
可是果不其然,一聽到不是言修澤親手做的飯,小喵整個人猶如刺蝟一樣,渾身上下的刺都豎了起來,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說的語氣卻是非常地堅定。
“拿走,我不吃!”
她現在再也不能讓寶寶受到任何一點傷害,醫生重點提醒過,若是再出什麼事情,可能就再也保不住了,所以現在除了他,她誰也不相信。
“太太,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想一下孩子啊”阿姨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要勸她進食。
“出去!你是沒有聽到嗎?!”小喵的眼神變得十分犀利,如同刀子一樣盯著阿姨,說話異常刺耳。
阿姨無法,最後也隻能夠看著小喵歎了口氣,把飯菜又重新端了出去。
她剛出了小喵的房間,迎麵就撞上了剛從外麵回來的顧芮。
顧芮手中提著幾個袋子,看來心情不錯。
看見她把飯菜原封不動地從她房間裏出來,她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眉,先把手中的袋子都放好,走到阿姨麵前看了一下她手中的托盤。
“怎麼了?她還是不肯吃你做的飯菜?”
“是啊顧小姐。”雖說從避孕藥事件過後,阿姨對顧芮也有了點疑慮,可是終究他們最後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能說下避孕藥在補湯裏的就是她。
顧芮聽到阿姨的回答,感覺自己的心情更好了。
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遠遠比身體上的更痛苦吧?這種活在地獄裏的感覺,她比誰都清楚
言小喵現在所感受到的一切,不過隻是她的百分之一而已。
她垂眸看著那些飯菜,覺得胃口大開,伸手從阿姨手中接過托盤,她笑著說道,“既然她不吃,那給我吃好了,剛好我還沒吃飯,正好不會浪費了這些食材。”
她不吃最好。
阿姨任由她把飯菜和剛才去購物的東西一起拿到自己的房間裏,看著她關上了門,阿姨無奈搖頭,隻能到客廳拿電話撥打了言修澤的號碼。
言修澤的眼底下有淡淡的青色,顯然最近都沒有休息好。
小喵對他的依賴性加強,他在別墅時她隻要一分鍾見不到他,就會持續不斷地打電話找他,或是在別墅裏到處找,即使他人在洗手間,她也可以在外麵等到他出來。
這樣神經質的她,讓他覺得有點透不過氣。
他可以接受她對他有依賴性,也能接受她的粘人,但她現在基本就是已經患上了被害妄想症,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覺得別人對她動機不良。
他也嚐試著想讓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可她一聽到要見人,立刻就轉身睡覺,不再聽他說話。
他簽完最後一份文件,靠進椅背中,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直覺自己的腦袋在突突地跳。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下,立馬一邊站起身穿衣服一邊按了接聽鍵。
聽那邊說了幾句話,他應了幾聲嗯,最後說道,“沒關係,我現在回去。”
驅車回到家中,言修澤先去房間裏看了一下小喵,見她狀態還算不錯,隻是看見他進來,不厭其煩地問了一句這些天一直在重複問他的話,“你為什麼又這麼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