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去上班的時候,許一娜在看見宋依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後果然如她所想一般地大呼小叫了起來,“哎呀宋依,你不過隻是出和總經理出了一天差而已,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了?!”
辦公室裏的幾個人又恢複成了工作中的狀態,即使是聽見了許一娜咋咋呼呼的聲音,也依然是雷打不動地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一個個的都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這倒是讓宋依鬆了一口氣,趕緊伸手扯了扯她,製止住了許一娜接下去的大驚小怪,“說話小聲點,我臉上的傷隻是半夜沒開燈上廁所然後不小心撞到的!”
許一娜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而是一臉憋不住想要笑的樣子,肩膀都開始一抖一抖的。
宋依才不管她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呢,注意力被她剛才說的一句話給吸引了,“你剛剛說我去出差?”
“難道不是嗎?”許一娜像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身體抖動了好久之後才讓自己的笑都給憋了回去,然後這才看著宋依說道,“總經理昨天打電話過來辦公室的啊,說分公司那邊有點狀況,所以一大早就帶你一起去那邊出差了你不會是還沒睡醒吧?”
見她說完這番話後宋依還是一臉不知所然的樣子,許一娜詫異地看著她,這丫頭出了趟差回來怎麼感覺整個人都怪怪的?
宋依的反應雖然有點遲鈍,但好歹最後還是想通了,啊了一聲之後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說道,“啊!對啊,我們昨天是去出差了嗬嗬剛剛有點不太清醒,整個人有點懵”
聽她這麼說,許一娜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然後在接收到秘書長的“炙熱”目光之後,這才灰溜溜地摸著鼻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去了。
這邊的宋依雖是低著頭在整理著桌麵上散落的東西,可腦中卻在想著許一娜剛剛說的話。
肖夜臣昨天竟然打電話過來跟他們說他們是去出差了
難道是因為她說請假了就沒全勤獎?
不過肖夜臣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而且就算他真的有那麼一點細膩的心思,也絕對不會用到她身上來的吧
可他其實沒有什麼理由跟他們說她是跟著他去出差了啊,畢竟這個公司怎麼說還是他自家的,就算他一個星期不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所以他沒有必要為他自己找一個出差的借口,這樣說來他還是為了她?
反反複複地將手裏的文件疊了好幾次,宋依還是想不明白肖夜臣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庸人自擾了,反正他那麼跟他們幾個人說,對她總歸都是有益無害的,既然這樣,她何必還要去想他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想通了這一點,宋依瞬間感覺豁然開朗,將手中的文件整整齊齊地放到了另一邊,開始她一整天繁瑣的工作。
在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肖夜臣突然走過來敲了敲宋依的桌子。
宋依聞聲抬頭疑惑地望去,肖夜臣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對她說話的語氣也是純粹的上司對下屬說話的嚴肅樣子,“宋秘書,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應酬。”
宋依聞言趕緊也唯唯諾諾地站了起來,對他點了點頭,應道,“好的總經理。”
肖夜臣進去辦公室後,許一娜在位置上對宋依投了一個同情的目光,然後又扯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興高采烈地回頭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
商業上的應酬,自然是少不了酒桌上的推杯換盞的。
宋依下班後和肖夜臣兩個人直奔應酬的地點——弘興大酒樓。
這次應酬的客戶是他們公司一直長期合作的,前來應酬的人也都是認識肖夜臣的。
——誰不知道肖政原有一個當明星的兒子啊?在他們這群自以為比別人的身價高的上層人物眼中看來,明星就是相對於古代的戲子,是供人玩樂的,也是讓他們所不齒的,即使知道他不是肖政原的親生兒子,但他們還是在背地裏不知道嘲笑了肖政原的兒子這個身份多少次了。
雖然知道絕對會喝酒,但宋依還是沒有想到他們的喝法會那麼猛。
紅酒兌白酒別說宋依的酒量本來就差,就算是酒量很好的人,也禁不住這樣一杯一杯灌下肚去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肖夜臣總是將遞到宋依麵前的酒杯在半路接了過去,然後一飲而盡。
別的公司的人都是下屬為上司擋酒,可到了他們這裏,好像卻有什麼不一樣似的。
但宋依還是清楚自己的本分和需要做的工作的,所以在肖夜臣不知第幾次幫她攔下了酒杯的時候,宋依在心裏給自己鼓了鼓勁,伸手將肖夜臣手中的酒杯給奪了過來,對眾人說道,“肖總今天喝得也挺多的了,所以這杯酒就由我來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