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劉若蘭回過神,鄙視的看著他:“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上我?”
柘城苦笑一聲。他看到了劉若蘭眼裏的認真,她是真把他當兄弟的。
誰說的患難見真情?果然地球人不一定都是好老師,現在他多尷尬啊,怎麼下台?
而劉若蘭並沒有放棄。雖然僅剩下五分鍾時間。
她深吸一口氣,身體的血液汞入,全身龍鎧暴出豔紅光芒,雷刀上的血管裏,如岩漿般灼熱的強者血液汞動,她瞬間消失。
下一個瞬間,她出現在一門恐怖加農的控製中心內,揮刀橫掃千軍,將整個控製中心包括裏麵的尼波它爾人全部毀滅。
恐怖加農加速蓄能,從百米長的巨大炮管根部炸開,巨大的炮管砸在艦身上,爆起一連串火光。
她計算了一下時間,發現在五分鍾時間內根本不足以摧毀母艦的武器係統。她突然想起母艦的主炮,那顆黑色的恐怖水滴。
她全身湧起紅光,雷刀的瞬移天賦超負荷發揮,數十次無目的盲區位移,重傷之下她才找到主炮填彈艙。
這是一個封閉的圓形空間,一滴五米直徑的黑色圓球液體懸浮在正中。
圓形空間的四周全是斥力磁場,將液體穩穩固定在中間
劉若蘭出現的時候,差點就撞到液體上。
她抵抗著斥力,雷刀劃向四壁,將磁場發生裝置全部摧毀。
黑色水滴失去支撐力,隨著重力向下落去,啪地砸在金屬地板上。
但想象中的場景並沒有發生,黑色水滴並沒有與實物發生反應,而是濺落在地板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劉若蘭愕然地看著那團粘稠的黑水躍成一團,如一滴水砸在地麵,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她突然想到,如此恐怖的武器,怎麼可能沒有保險。
有可能是在發射前會混入其它化學物質才能變成恐怖的武器,也有可能需要高溫激活,也有可能……
她腦海裏想到一萬種可能,可一切都晚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給她親手折斷了。
她呆呆立在原地,想到若是阿姐在這裏,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哪怕柘城,想得也遠比她多。
自己就是個莽夫,有勇無謀。
巨大的悔恨鋪天蓋地朝她湧來,將她心神淹沒。
五分鍾的時間,那麼短暫,卻又那麼漫長。
尼波它爾人的母艦的數十個大型能源室幾乎同時爆炸。毀天滅地的衝擊波掀開母艦級的超級甲板,衝擊波以肉眼可見的形狀朝外轟出。母艦下的植物被恐怖的衝擊震成粉未,動物更是連哀嚎都未能發出,無論高級還是精英,都被一視同仁地轟成齏粉。
第二波爆炸來自母艦的恐怖加農。它們堆積在彈藥艙中的千萬枚微型核彈被引發了連環殉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直升天空,神秘之地經年不散的雲層被轟開,氣壓瞬間降至真空狀態,神秘之地的天空像破了個口子的氣球向太空噴出氣體,無數神秘之地的動植物都被強大的吸力抽上天空,逸向宇宙。
第一波的爆炸,劉若蘭就被炸飛至數十公裏開外,還好龍鎧保護了受重傷的她。但第二波爆炸開始時,龍鎧失去了劉若蘭血液的供養,萎縮回了她的肩膀上,變成一個類龍形的紋身。
第二波的爆炸才是毀滅性的。中等三級的文明,他們的核能水平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層次,甚至一個平民平時使用的交通工具都是核能電池組。核能源的安全保護非常強大,所以第一波爆炸雖然引爆了全部核能源,威力也不到第二次的百分之一。
數十公裏外的劉若蘭已是重傷狀態,又無力撐起防護,生還希望渺茫。
母艦附近不到二十公裏,是那個神秘之地中心的火山口。成千上萬的尼波它爾人乘坐著大型礦機,正在挖掘著那個沉寂的火山孔洞。他們中途不知被多少強大的未知生物阻攔,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深入地下萬米。
這個泥波它爾勘探兵工團是獨立於母艦之外,沒有受到母艦指令的影響,外界打得熱火朝天,他們仍舊專注於自己的任務。但巨大的爆炸發生於自己上方,萬米深井的鞏固結構被超強地震全部震碎,礦坑全部被填埋,數萬尼波它爾人被困於礦井之下。
但位於最下方的超級礦機,還在向下深挖,在摻雜了龍金的超級鑽頭衝擊下,一層數百米厚度的金屬被鑿穿,根據透視光波的顯示,立刻就要到達這個巨大的金屬物體中心。
厄厄瓜多,是尼波它爾軍礦集團的一名首席礦師。上麵發生了什麼通過公共通訊他得知得一清二楚,但他還是沒有絲毫停頓地駕駛著地心礦機超負荷朝下鑽探。
因為‘神’,就在下方,也許一百米,也許……一米。
第一次震動的時候,他再次加大了礦機鑽頭的功率,幾下便鑽到一塊堅硬的未知金屬層。第二次爆炸的時候,他狠了狠心,將轉速推到極限,隻一秒鍾時間便鑽透了那塊金屬,整個百米長的巨型礦機突然一空,他們從一個空曠的空間頂部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