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皇點點頭。
“是我的原因嗎？”祂禍煞邪小心翼翼地問。
易少皇再次點點頭。
“那、那、那……”祂禍煞邪委屈地撇著嘴：“我做就是了。”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生體殖裝麵前，又委屈巴巴地看著遠處的易曉林，散開身上的黑霧，將地上的神經集成放到自己頸上。神經集成中樞鑽入她的後頸內，分支朝著背上爬去。她一頭鑽了阿噗嘍約的大口內，裏麵的神經接口迅速找到對應，一一連接。
當她成功連接上阿噗嘍約的生體殖裝時，周圍的虛空惡魔動作都混亂了起來。
易曉林趁機退出戰場，來到祂禍煞邪麵前，將那塊拆掉的脊柱骨重新裝回。不多時生體殖裝的自修複功能就完好地愈合，它重新站了起來。
“很簡單。”易少皇道：“就像你操縱粒子一樣操縱它們。”
祂禍煞邪想了想，開始利用生體殖裝來操縱周圍那些本不屬於她的粒子。她本就是走的粒子流路線，而且天賦極高，很快便知曉了如何操作。
很快這些虛空惡魔便安靜了下來，它們感覺到了體內虛空粒子的躁動，控製它們的主人又有了新的靈魂，它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祂禍煞邪好奇地控製著一個阿噗嘍約上前，用粒子控製著它做出各種動作，熟練了以後，又控製第二個，第三個……
最後，她將所有在山頂的虛空惡魔排成整整齊齊的方陣，訓練它們走正步，稍息立正。
易曉林已經麻木了，華國軍人的正步，不用想都知道誰教她的。
好半天後她基本已經全部掌握了阿噗嘍約麾下的虛空惡魔控製方式，生體殖裝的巨口張開，露出裏麵一張無辜的臉蛋。
“感覺怎麼樣？”易曉林問：“全部能控製嗎？”
“我能通過遍布它們體內的粒子，控製它們的行動，也能感受到它們的動作。”
“能知道它們心裏想什麼嗎？”
“不能。”
“他們說什麼能知道嗎？”
“不能。但我能通過粒子回饋，感覺到它們嘴巴的動作。”
易曉林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和自己推斷的三叔他們的情況一樣，那麼他們，包括旁邊的易少皇，都是並不是受到監視，而是被控製了。
“那你需要這樣一直控製著它們嗎？”
“不需要。但它們身體裏包含的虛空粒子是從這裏分裂出去的，對主體有著天然的吸引力，隻要我下命令，它們便會做。”
易曉林看向易少皇：“那也就是說，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我們可以前往下一個目標了。”易少皇點點頭，接著又道：“帶上這支軍隊。”
這支軍隊的龐大，超乎了易曉林的想象。
整片綿延近百公裏的山脈區域，裏麵的所有虛空惡魔，都是阿噗嘍約的屬下。
祂禍煞邪粗略感應了一番，這些虛空惡魔足有百萬之巨。而這隻是冥界的滄海一粟。
之前由雲霄帶隊，打敗的那些虛空惡魔也同樣控製了大批的手下，平時就相當於圈養的牛羊，有外敵時也是不錯的戰力，但最後身死落敗，全部成了雲霄的戰利品。現在雲霄已經將易曉林和祂禍煞邪培養到可以獨當一麵的程度，自然就放手讓他們幹，隻是每次會派一名‘執法者’來監視他們。
下一個部落是‘梵普那’族落。
這個族落規模還沒有那噗嘍約的一半，小領主的實力也不如那噗嘍約，祂禍煞邪帶著軍隊，很輕易便拿下。
梵普那小領主的支配係統是它的蜂巢粒子器官，同樣也植入了祂禍煞邪的腹部。她為此又不開心了好一段時間。原因是太醜了。
不過之前控製那噗嘍約部落的虛空粒子已經快全部被她自己的粒子吞噬並替代，很快她便不再需要這副生體殖裝就能控製那噗嘍約部落。梵普那部落亦是如此，新粒子替換舊粒子後，她便可以摘下蜂巢器官。
若不是確實能變回原來漂漂亮亮的模樣，她死活也不會答應的。
花了十天時間，他們又征服了三個部落。第四個部落是‘黑風’部落，領主有著自己的名字：‘克裏古南’。
這是比那噗嘍約領主更強大的領主，而且它的部落規模是最大的。
集合了征伐的四個部落，共計兩百多萬的虛空惡魔在黑風部落所在的峽穀上方集合，易曉林、祂禍煞邪和易少皇率先出列，看著飛翔在峽穀上方的克裏古南。
這是個類人形態的紅色虛空惡魔，四米高的體型，比人類多長了一對彎角、一隻尾巴和一對肉翼，那張臉吻向前伸，比起人臉更像山羊的頭。
就連手裏的那把武器，也是不知什麼生物的骨頭製成的三叉戟。它和西方傳說中的惡魔形態極其相似，或許那些傳說正是它們弄出來的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