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曉林和高蘭蘭走出會議室。
“他們是怎麼回事?這麼嚴重的事件,居然要我們私下調查不要聲張?”易曉林怎麼也想不通。
“主要是麵子。”高蘭蘭道:“三色旗雖然各自為政,但暗中也在互相較勁。都等著看對方笑話。上次你大鬧耀陽城,黃旗軍可是顏麵盡失,聽說張力行當場把會議桌都給掀了。”
“麵子就那麼重要?”易曉林歎了口氣:“明明隻要一公開,這個邪教就會成為過街老鼠,可偏偏這麼麻煩。”
“萬眾國雖然說是萬眾一心,那也隻是在聖者的號召下。一旦聖者不管這事,每個人還是有每個人的心思。”
“黃旗軍管轄的耀陽城去不了,青旗軍不能聲張,看來隻能隨你一起去找豪森特了。”
“那個老東西雖然說話油嘴滑舌,下流好色,但有正事的時候還是不含糊的。”高蘭蘭點點頭:“事不宜遲,我們就去找他!”
龍鷹號開啟隱形模式,悄悄降落到太空港。
易曉林大大方方地走在碼頭上。以他三米的塊頭,怎麼掩蓋都沒有用。
一路上往來的軍人都對他側目而視。目光中的情緒複雜,有畏懼,有憤怒,有疑惑,有崇拜。
但可以肯定的是,軍人們對他的看法不再如以前。
紅旗軍總指揮部在太空港中央大樓的頂層,由趙帥和豪森特共同掌權
此時隻有豪森特坐在自己的那張辦公桌後,接見了易曉林。
“我來,是想談談關於混沌神教的那個傻逼龍神的。”
談話一開始,易曉林便說出這樣一句汙辱性的話。以醜國人性開放的觀念,很難確定豪森特是否能有華國人坐懷不亂的定性。
易曉林說完便不動聲色地瞟了豪森特一眼,豪森特目光如常,沒有絲毫憤怒的情緒。
“我在黃旗軍發生的事,想必您也知道。”易曉林開門見山:“但我並沒有綁架楊老的孫女,她現在還好好的呆在天龍醫學院內。更沒有殺害任何一名警察,都是那些邪教徒的栽贓陷害。”
豪森特沒有說話,而是細細檢查著易曉林在馬錦城家偷錄的視頻語音。
“那你準備怎麼做?”豪森特問。
“這是解藥。”易曉林遞過一小罐黑色粉未:“這是針對寄生蟲的靶向病毒孢子,對人體完全無害。”
“將它撒播到空氣中,隻要進入呼吸道,便能產生作用。”
“它的安全性還需要經過專家的鑒定。”豪森特道:“這個建議我可以向聖者提交,它如果同意即可。”
易曉林撫額歎道:“聖者將這定義為內部矛盾,要我們自行解決,所以最終決定權在於您。”
豪森特搖了搖手指:“我一個人可決定不了,得趙帥一起定才行。”
“趙帥還在昏迷中,他怎麼定?”旁邊高蘭蘭諷刺道:“平日您一直跟趙帥爭權奪利,現在完全歸您一手做主的時候,怎麼又尊重他的意見了?”
豪森特笑眯眯道:“我親愛的蘭,在趙元帥昏迷的這段時間,我也狠狠地反省了自己,發現自己的確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因此我痛定思痛,決定痛改前非……”
高蘭蘭氣得身體都顫抖了,拳頭捏得咯吱響。
易曉林也看出來這個豪森特根本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他感到齒冷。自己為萬眾國東奔西跑,還背上通緝犯的罪名是為了什麼?
“走!不管了,隨它去。”易曉林拉著高蘭蘭的手,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隨他去?你居然說隨他去?”高蘭蘭咆哮著,被易曉林抓著手臂拖到走廊上,她還在掙紮:“你放開我,老娘要揍他丫的……”
看到旁邊的警衛都捏緊了手中的槍,易曉林抱歉一笑,一把將她夾在腰下,不顧她的踢打進了電梯。
被憤怒衝昏了頭的高蘭蘭還在掙紮,易曉林猛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記響亮的巴掌,她才安靜下來。
“就怎麼算了?”她還不甘心。
易曉林將她放下來,悄聲道:“我已經叫人把病毒投放到太空港的中央空調係統,很快便能發揮作用了。”
高蘭蘭嘴唇動了動:“那耀陽城怎麼辦?”
“楊老說他能搞定,不需要我插手。”易曉林小聲道:“連病毒都不用提供。”
“我相信楊老有那個本事。”
“但混沌神教的信徒,不可能隻在耀陽城、青旗軍總部和太空港。”易曉林分析道:“現在人類有自己的穿梭機,能隨意在地球和太空港、月球間穿行,地球上也肯定有許多感染者,可能數目遠超我們的想象。”
“先不說這份通行記錄的數據有多麼龐大,沒有聖者允許,我們根本無法調取。”高蘭蘭道。
兩人一邊輕聲交流,一邊回到龍鷹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