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半天，燒開的腦漿才冷卻下來。
“曉哥哥你好厲害，連我都不敢同時控製那麼多煞邪。”祂禍煞邪的眼睛裏全是星星。
若不是易曉林了解依祂禍煞邪的本性做不來這樣的暗諷，他肯定得跳腳跟她拚命。
“那你是怎麼控製的？”易曉林問。
“煞邪就像軍隊。”祂禍煞邪指著下方黑壓壓的軍團：“你隻要向軍隊裏最強的那幾個下令，他們會帶著弱於他們的下屬一起去執行。”
她說完，又拉上來一隻四米多高，像站立的癩蛤蟆般的虛空惡魔。
“最強的？”易曉林看了眼自己身周那繚繞的粒子雲，一眼便看到了那一顆最為閃亮的。
這正是那顆源初的粒子。易曉林切換到它的畫麵，順著虛空惡魔腦部皮層上的毛孔進入了它的內部。
粒子們的飛行速度若以它們的體積來看，快到不可思議。紫金色的光將內部通道照得通明透亮，一部分粒子們隨著這顆源初粒子順著管道流入，更多的粒子則是從四麵八方彙入虛空惡魔的身體。易曉林的思維仿佛也加快了，能以如此快的速度在毛細血管裏拐彎前進。
這次彙入的粒子都是參照的原初粒子那溫和的方式，並沒有破壞身體。很快整個虛空惡魔的身體裏，就均勻地分布著易曉林的粒子。
整個虛空惡魔的內部結構都映在了易曉林的腦海裏，類似於被三維掃描儀掃過一遍，但更強的是它內部所有結構也被掃描得一清二楚，這隻虛空惡魔生理上對易曉林再無秘密可言。
“接著是取代。”祂禍煞邪道：“若是敵人，你是很難從它手裏直接奪取一隻虛空惡魔的控製權的，就算能奪取也是兩敗俱傷。要先占據一批無主的虛空惡魔，培養它們，再利用它們吞噬戰敗者的肉體，便能同時吸收掉它們體內的煞邪。”
“唉，一看就感覺比單打獨鬥高了一個層次……”易曉林原本覺得力量流還不錯，但粒子流到傳奇境界居然拿力量流當棋子，傷害性極大，汙辱性極強。
“不同的。”祂禍煞邪搖搖頭：“就算我已經是傳奇，但依然很害怕力量流的虛空惡魔。如果我們隱藏的位置被發現，史詩種都有可能殺死我。”
“不要怕，哥來保護你。”易曉林胸膛拍得啪啪響。
“嗯，我對付敵人，曉哥哥保護我。”祂禍煞邪將小臉貼到易曉林胸膛上，一臉依賴道：“我的煞邪，最多隻能控製比我低一級的史詩種，傳奇種是控製不了的。而且控製它們，也隻是為了在與同類型戰鬥時，能夠更少地消耗煞邪。它們就像有些虛空惡魔外麵的一層甲殼。”
“像我們戰鬥時，比拚的不僅是粒子的多少和質量，還有控製的傀儡數量和質量。”祂禍煞邪道：“同等級別的粒子流，先拚傀儡，誰的傀儡先消耗掉，就隻能再拿粒子與對方傀儡拚，這一步吃虧，損失是對方有傀儡的一倍。再拚粒子，就會處於劣勢。”
“而對付同級別的力量流，用傀儡消耗它的力量比用粒子劃算一倍，而且效果一樣。”
“哦……”易曉林若有所思：“如果像烏魯比斯那樣的，再多傀儡也沒用。那麼為什麼我一定要強化自己的粒子？”
“因為想要進化成君王，一定要煞邪轟擊肉體，突破限製器。”
“限製器？”易曉林心中一動。
祂禍煞邪張了張，她也不怎麼明白這個詞：“就是身體在君王前，被什麼限製了進化，需要煞邪打開限製。”
“基因鎖？”易曉林問。
“基因……鎖？”祂禍煞邪歪著頭看向易曉林。
“差不多就是你說的限製器的意思。”易曉林心中有一絲明悟。
“而傳奇種並不厲害，因為至高者隨時可能來收割，吃掉。”祂禍煞邪突然看向易曉林：“曉哥哥，如果我哪天被吃掉了，你一定要記得我……”
“不會的。”易曉林摸了摸她的頭：“如果真到那一天，你一定要逃跑，等我來救你。”
“嗯。”祂禍煞邪將臉埋得更深了。
“好了，我來控製一下這隻傀儡吧。”易曉林深吸一口氣，腦海中作出各種動作，麵前的癩蛤蟆也跟著同樣做出一樣的動作。
“平時不用控製住它，它體內的煞邪會讓它乖乖聽話。”祂禍煞邪道：“你隻需要在意識裏向它下令，它就會執行。”
易曉林想了想，癩蛤蟆張開嘴，朝著旁邊吐出一口黑綠色的酸液。
祂禍煞邪又拉上來一隻同樣體型的牛人傀儡，兩者戰在了一起。易曉林下的命令是殺死對方，而祂禍煞邪同樣如此。兩者以最瘋狂的動作互相撕咬，所有技能全部放出，最終還是祂禍煞邪的勝出，易曉林的粒子很快逸散，回到了易曉林周圍，這些粒子並不是全員完好地返回，而是損失了不少，都被牛人吞食癩蛤蟆時順便吃下去的。而在牛人體內，易曉林的粒子和祂禍煞邪的粒子戰鬥，不過寡不敵眾，很快便被殺死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