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四方暗湧
豪鬼抽了抽嘴巴,看著大橘穿在身上的黑色忍服。
“小橘,太招搖了。”
“我叫大橘!”大橘憤怒地頂了一句,一個男人,你不能說他小,這是一件很傷感情的事。
不過,在豪鬼的勸說下,大橘還是在外麵披了一件外套。
非國燥熱的天氣,登時讓這個身材矮胖的橘子熱出了滿頭大汗。
“回到花旗國,我要吃三桶冰激淩!”大橘嘟嚷了幾句,抬頭看了一眼市區外扭曲的泥路。
“沒錯的話,那個非國人說的,沿著這條路,就能到那啥提亞村了。”
大橘左右望了望,一時技癢,抽出負在背上的武士刀,虛劃了幾下,遠處的一株老樹,登時被削斷了幾截枝。
“如何,我這招迎風斬!”大橘得意地點了點鼻子。
“做殺手不能留情的,你看我!”豪鬼瞬間消失在原地,以一個極詭異的速度,掠到那株老樹下,一片毒霧散去,老樹瞬間枯死。
東國第一忍,傳說當年以刀斷峰,作為野王丸的弟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等我們再多殺幾個人,賺夠了錢,就不做殺手了,買一個島,天天吃椰子奶和曬日光浴。”豪鬼憧憬道。
“還要叫上九藏!”大橘咧開嘴笑。
“聽老頭說,那家夥現在到處找高手打架,厲害得很了!”
逗比的生活徐安不懂,他隻知道,後麵有兩個殺手在追著他。
沿著小河往上走,如徐安所料,一處雨林呈現在眼前。
徐安停下了腳步。
非國的三流小酒店裏,徐超在陽台外麵抽著煙。
全剛抬頭看了一眼,隨後又急忙垂下了頭。做叛徒的感覺很不好,總覺得別人遲早會發現,然後迎來一場報複。
電話裏,那個沙啞的異國男聲,已經說得很清楚。
“五千萬,和你女兒的命。”
在洪家,全剛每月的奉錢,大概是十萬,算下來,要四五十年才賺得到這筆錢。而且,女兒的性命,還在那群人的手裏。
全剛同意了,他留了一個大概的位置,具體徐安的落腳點,他也不清楚。
“超哥,狼哥在外麵,我總覺得不好。”全剛開口道。
徐超轉過了頭,滿臉愁容,將煙蒂丟到地上,碾了兩腳。
“我自然知道,但沒辦法,狼哥現在不讓我們跟著。”
全剛垂了垂手,“狼哥是個好人,我不想他出事的。”
徐超拍了拍全剛的肩膀,說了一句放心。
北歐的一個奶牛場裏,一個戴著眼鏡的老人,百無聊賴地剪了一根雪茄,放到嘴裏愜意地嗦了兩口。
六十歲的時候,他就覺得厭倦了那種生活,打打殺殺,看見的紅色太多,對眼睛不好。
所以他隱居了。
堂堂北歐之劫隱居,是一件很傷感的事情。
漢克沉默地將雪茄丟很遠,轉頭的時候,驀然地一陣憤怒,一拳將身前的一頭奶牛,捶得血漿迸濺。
嗜血的感覺,讓漢克咧嘴笑了笑。
隨後走回了屋裏,背了一個旅行包,默念一遍那個人給的地址之後,邁著腳步離開了奶牛場。
非國的卡普頓市,一對男女戴著口罩,沉默地走在市區的街道上。
穿古袍不好,別人沒看過,會見過的。
於是,在藍的提議下,和紅兩個人,雙雙換上了比較潮的衣服,各自帶了一個顯大的口罩,遮住了臉譜。
十色殺罰使,沒有語言能力,按著帝島的規矩,殺罰使隻能做,不能問,所以很幹脆的,當上殺罰使的那一天,就被剪掉了舌頭。
當然,情急之下,還是能含糊不清地講兩句的。
比如白臉殺罰使,在徐安要同歸於盡的時候,喊了一句“不要。”
帶徐安回帝島,必要時候,可以下殺手。這是帝島島主燕大鴻,給他們下的命令。
“一頭狼,偏偏要同時惹幾隻獅虎。”萬島上,萬昌雲一陣冷笑,他做了萬家家主,自然要和帝島接觸,所以這類事情,他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