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誌頓了頓,剛要說話,被燕大鴻一眼瞪了回去。
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卻知道,徐安,是島人的血脈。
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雙贏的局麵,想得太複雜,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趙泗水很慶幸自己壓得住氣,沒有動徐安的產業。
所以在徐安回來燕都之後,他是第一個專門去拜訪的。
“徐安兄弟,可算是回來了。燕都的朋友們都盼著你呢。”
徐安抬了抬手,笑著道,“趙老,這一次很聰明嘛。”
趙泗水尷尬地垂了垂手,“這話說的,我早就看出徐安兄弟不凡,眼下是真心結交的。”
“趙老別介意,我自然也是想和趙老真心結交的。”
趙泗水又客套了一番,討喝了一杯茶,才緩緩退了出去。
燕都裏,大大小小的世家,均得到了徐安回來的消息。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不歡喜不憂愁的,隻有徐破嶽,作為新一代的徐家家主,徐破嶽在聽到徐安回來的消息後,神情沒有半分變化,隻是稍稍沉默了一下,就繼續打理徐家的事情。
徐安沉默地站在海堤上,望著遠處的海。
秦烈托人來告訴他,事情可能有轉機,他試探過燕大鴻,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
殺了帝島三個殺罰使,帝島沒有動作,這不正常。
出於某種考慮,徐安沒讓陳薇薇這些人立即回歸三島碼頭,而是打算先去一趟帝島。
很出巧,椿是在黃昏時候來到海堤的。
黑色的古袍飄動,就這麼立在徐安的頭頂上。
黑臉麵具代表什麼,徐安自然知道。
“島主請你去一趟。”聲音很沉,略帶嘶啞。
不是說殺罰使都是被割掉舌頭的嗎,這黑臉殺罰使為何還能說話?
徐安皺了皺眉,一時間沒有猜出燕大鴻的意思。
不殺他的原因,徐安估計,他對帝島還有利用價值,不過是什麼樣的利用價值,徐安就不清楚了。
椿看著徐安不說話,皺了皺眉頭,重複了一次,“島主請你過去,立即動身。”
徐安沉默了一下,假裝往後走,他要試一下這個傳說中的黑臉殺罰使,到底有怎樣的通天手段。
果然,椿看到徐安不理不睬往回走的時候,身子立即動了起來,揚起一隻手,虛抓而下。
徐安不慌不忙抬起拳頭,對轟過去。
很正常的結果,徐安摔飛到一旁,而黑臉殺罰使,則不動不搖地站在原來的位置上。
“你再動手,我不介意將你就地格殺!”椿冷冷道。
徐安笑了笑,理了理身子,轉頭看了一眼,率先躍入海麵,跟著椿往前飛掠去。
從帝島到燕都,來往大概需要三天,也不知道這黑臉殺罰使,如何能來得這般快,直到在海麵上,徐安看著這黑臉踏海的動作,才恍然大悟。
這分明就像掠著海麵飛一樣!
這黑臉殺罰使,作為十色之尊,果然是名不虛傳。
“我其實很想殺了你,畢竟你殺了我三個不錯的手下,這是很大的仇怨了。”椿冷冷道。
“但願你別激怒島主,我可是一直盼著。”
“你這種螻蟻,若是落在我的手上,我自然會好好踐踏一番!”
“快些,你磨磨蹭蹭的樣子,真是讓我想笑!”
徐安咬著牙,事實上,他已經盡力而為了,這黑臉殺罰使的速度,實在快得可怕。
堪堪的,跟在後麵的徐安,隨著黑臉殺罰使的動作,居然也跟著,幾乎一天之內,就來到了帝島。
椿淡淡笑了笑,沒有再發話,領著徐安,往帝島上的那間院子裏走。
上一次殺了帝島人,徐安在這間院子裏被判罰,被丟到海裏喂魚。
這一次,他可是殺了三個帝島人,不過看這燕大鴻的意思,好像並不打算將他怎麼樣。
我何時有那麼大的底牌了?徐安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