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魚倒沒什麼問題,收撮了一番,便開始了工作。
徐安托阿田去附近找了房子,也沉默地跟著賈小偉走入了廚房。
對於西點,賈小偉無疑是有感情的,徐安記得,這家夥好像在法藍西那邊,為了學好西點,專門拜過名師。
一切又安定下來,沒幾天,嚴魚已經慢慢習慣了新的工作,隻是偶爾和徐安見麵時,態度並沒有多好。
畢竟,按著嚴魚來看,徐安更像是一個監視者。
鄴城的日子,不溫不暖,轉眼一個月過去。
客來酒店的人,都不知道嚴魚的去處,這讓趙誌義很憤怒,那種感覺,就像一隻煮熟的鴨子,忽然飛了,飛得無影無蹤。
趙誌義罵罵咧咧地離開客來酒店,周聰死了,那幫狗腿散了,他顯得有點勢單力薄。
直到今天,兩個生得古怪的人,找到了他,詢問嚴魚的下落。
“少他媽跟我搶女人!”趙誌義怒道。
其中一個又矮又瘦的年輕人,在趙誌義臉色扇了一巴掌,至少扇斷了五六枚牙齒。
趙誌義像頭受傷的小哈巴狗,立即知無不言。
“老二,難找啊。”矮瘦年輕人開口。
他的身邊,另一個年輕人,卻成了鮮明的對比,又高又壯,還留著短存的莫西幹發型,右耳吊著一個耳墜。
這類打扮,大多是夜裏飆車的鬼火年輕人,或者是塞外的沙韃族人。
穆羅屬於後者,受了組織的命令,和哥哥穆風,前來繼續探查那個島人的下落......
短時間的平靜,讓徐安很滿意,至少讓他明白一件事情,那個組織的人,也並非無所不能。
和嚴魚的關係,依然還有點僵,似乎已經篤定,徐安就是個監視者,如蛆附骨的那種。
倒是嚴佳佳,對徐安的印象大有改觀,每次來西餐廳見著徐安,總會拖著徐安的手,一邊吃著冰激淩,一邊讓徐安講故事。
“叮當貓很生氣,就拿出了任意門......”
諸如此類的故事,讓徐安很頭痛,無奈之下,隻好又多分了一樣任務給阿田。
阿田幾乎是全天職的男保姆,負責照顧嚴佳佳,以及接送,睡前小故事......
當然,嚴魚出眾的外貌,甩走一個趙誌義,還有後來人。
後來人叫劉一盛,比起趙誌義的橫衝直撞,劉一盛更顯得內斂,總是不動聲色地湊到嚴魚附近,說著一些趣事,逗笑了以後,絕口不提那些約會吃飯看電影的事情,會很快離開,留下一個念想。
這類人,往往是最可怕的,泡個妞,城府深得跟百年老井一樣。
徐安雖然有點不悅,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嚴魚不太喜歡束縛,否則當初也不會離開帝島了。隻要這劉一盛做的不過分,徐安也沒法出手。
倒是賈小偉,從南郊到北郊,泡個妞千裏迢迢的,這會兒,好像還被人插隊了。
“他會做菜麼!他做菜有我好吃麼!”賈小偉憤憤不平,習慣性地提著那個鍋鏟,就要往外衝。
徐安無奈地將他攔住,好說歹說,才讓這個脾氣見長的家夥消停下來。
嚴魚一直有個夢想,她想重新住在島上。她是島人,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喜歡島的,當然,不是那種刀光劍影的島,而是類似夏維夷那種陽光慵懶的島。
當初他的丈夫嚴小寬,便矢誌要給她這樣的生活,等存夠錢了,就去國外的島,一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
可惜,這個夢想碎了,像鏡子一樣碎得無法再拚湊。
心心念念的東西,太惦記了總是不好,左右也遠去了,觸手不可及,索性就忘了吧。
嚴魚擦了擦眼睛,背起睡在最末包廂裏的嚴佳佳,堅定地邁開步伐,往家裏走去。
一旁的阿田,沉默了一下,也跟在後麵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