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不習慣海戰,你早已被我擰掉了脖子!”
“仗著地勢之利,你個狗崽子!”
“螻蟻!我會一根根將你的骨頭拆下來!狗骨頭喂狗,妙極!”
說實話,這些髒話對於徐安基本免疫。
他原來想著,這石豹發現拿不下他,會謹慎一些,多費點時間盤算法子,誰曾想到,這家夥根本就是個傻子,隻會一個勁地衝來。
“吃屎長大的東西,狗兒子別躲!”石豹掄拳在半空,一邊砸下來,一邊大聲罵咧。
在石豹看來,這徐安必定又會躲閃。
實際上,他並不知道,徐安是在拖延時間罷了,所以是能躲則躲。
“捶爆你的腦袋!”石豹拳頭已然打到。
徐安眉頭皺了皺,不管如何,左右都是這個局麵了。
“我去你媽的!”徐安吼了一句。
石豹雙眼怒睜,隨後吃驚地看著自己腹下,被一雙拳頭轟住,骨骼斷裂的聲音,瞬間響起,以及,那劇痛的感覺,也立即蔓延全身。
甲板上,連青鹿目光清冷,看著石豹的身影,被震到半空,最後以一道極其詭異的弧線,再次落到遠處的海麵。
“廢物。”連青鹿冷冷開口。
時間拖延得太長,讓連青鹿已經開始煩躁起來。
“聽我命令,速速剿殺!”
石豹的挑釁獨鬥,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最多,也隻讓連青鹿看清了徐安的實力。
傳承雖然不錯,但那又如何,一個破沉島的東西,莫非還是天下第一不成?
連青鹿踏了一腳,從甲板上高高躍起。
二十個高手極為整齊發出一聲暴喝,由於石豹的原因,他們等得太久了。
海水瞬間洶湧起來,天空之上的雨還未停歇。
鼇猿立在遠處,又蕩了一次長袍,隨後抬頭看了一眼,又垂下頭。
那隻站在他肩膀上的海鳥,淒厲地嘶叫著,像是在傳達某種信息。
老黑早已經將海神號開得老遠,盡管如此,伸著頭還能看見,那一方的海麵,洶湧得可怕。
“高壽,你小子別死啊。”老黑喃喃道。
“上天無門,下地無路!我看你怎麼逃!”連青鹿冷笑。
“我站在海上呢,不上天也不入地。”徐安淡淡道,隨後將率先襲來的一個氣勁高手,抬手一拳,打斷了胳膊。
高手落入海麵,血水蔓延。
“合圍,剿殺!”連青鹿冷靜道,她不是石豹那種白癡,哪怕勝券在握,也須步步為營。
一瞬間,無數拳頭腿鞭,甚至還有使用長劍的,齊齊往徐安襲來。
人們常說,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實力高強的幾十隻手。
徐安背上中了一掌,接踵而來,又是一個膝撞。
這情景,多像一群貓,戲弄著一隻老鼠,哪怕老鼠再狡猾,也逃生無門了。
鼇猿依然穩穩立著,看著那個被打得東倒西歪的年輕人,忽然笑了笑。
不該是這樣的,按著他的脾氣,哪怕打不過,死了也會拉一兩個墊背,莫非是,這小子又在做局不成?
遙記得,當初七頭領連白馬便是如此,以為吃定徐安了,卻被徐安絕地反殺。
雨水越落越急,滴入海裏,為海水的漲起,盡著渺小的微薄之力。
連青鹿躍到,長腿如刃,割在徐安腰上,頓時,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
“你躲啊!白馬的仇,我今日必報!螻蟻,你百死難辭其咎!”連青鹿恨聲大罵。
“他要殺我,你們覺得理所當然,我反殺了他,反倒是百死難辭其咎。”徐安淡笑,嘴角滲出血。
“自然,你一個螻蟻罷了,何德何能!”
徐安目光清冷,在無數拳影中,緩緩抬起頭,“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當初,你那個死鬼老弟,也是這副模樣,以為吃定我了,最後他死得很慘。”
聞言,連青鹿皺了皺眉頭,實在想不出,這種情況之下,這徐安還有什麼底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