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徐安出去,必然會將古武藏起來。
“藏起來了。”徐安點頭。
“那好,我煮了稀粥,你也吃吧。”
“太好了,我早餐都沒吃,餓了小半天了。”徐安笑道。
他吃過包子了,不過萬事小心,再加上自小養成的謹慎,這種信息他不想透露。
“小玲呢?”徐安抬頭問了一句,忽然想起,平日裏任小玲都是早早起來的。
“我做了一點手段,我希望她這幾天呆在家裏。”黃叔歎了口氣。
至於是什麼手段,徐安沒有問,自然,黃叔也是為了保護任小玲。
魚鮮街市上,原本鬧哄哄的魚販子們,這兩天也少了很多,野武者自海上而來,肯定會影響到這些漁人的日常。
事實上,這些湧進小瓶城的野武者,也沒有什麼線索,不過是聽說了小瓶城有古武秘籍的事情,才來碰一碰運氣的。
沒得好法子,這些野武者,隻好從最蠢的法子入手,比如,有沒有可疑的人,有沒有奇怪的人。
魚鮮街市這一邊,最奇怪的人,無疑是聖母之心的任小玲了。
兩個結伴的野武者,連著打聽了幾個魚販子後,終於篤定,那個聖母婊一樣的女人,果然是最有嫌疑的。
管你有沒有古武線索,先問了再說。
所以,雙層小破樓前,兩個帶著鬥笠的野武者,大咧咧地走了過來。
黃叔從窗口看出去,眯了眯眼睛。
“上門了。”黃叔開口。
徐安皺了皺眉頭,莫非是自己留了尾巴,被人抓住了?
“別嚇自己,若是真有發現,肯定是夜裏殺過來搶了,估計是問話吧。”黃叔看得很通透。
徐安和黃叔同時起身的時候,黃叔咧嘴又說了一句,“小玲睡得很沉。”
睡得很沉,意思是很難吵醒,很難吵醒的時候,足夠徐安和黃叔兩個人,做很多事情了。
摘下鬥笠,兩個野武者,各自露出一張猙獰無比的臉,尋常人若是見了,恐怕會驚得直不起腰。
黃叔很配合,也驚得直不起腰了,一邊撓著亂糟糟的頭發,一邊發抖。
徐安在一旁,嘴巴抽了抽,也跟著演了起來。
兩個野武者相視而笑,很滿意這種效果,大踏步邁了進來。
俗世的螻蟻,世麵見得太少,害怕是理所當然的。
“你們不要關門,可以麼?”黃叔悶悶吐出一句。
“為什麼?”其中一個野武者笑了笑。
“我們害怕。”
野武者大笑起來,手一揚,將門關上,還好死不死的,特地別扭地將鎖也推了上去。
“放鬆。”兩個野武者大咧咧坐了下來,環視了周圍一眼。
“我們找個女子。”
門關得很死,任小玲睡得也很死。
窗子外,昏黃的景色足以證明,這個時間段,已經很少人在外麵街上來往了。
黃叔拍了拍身子,站了起來。
徐安也站了起來。
兩個野武者皺了皺眉頭,不聽話的人他們也遇到過,結果,自然是殺了,然後棄屍。
“你們最好聽話些。”野武者咧嘴笑了笑。
“聽什麼話?”黃叔無奈問道。
“叫你們跪著就跪著,俗世的螻蟻,信不信我生撕了你們!”
黃叔撓了撓頭,像是沒聽到一樣,轉頭看著徐安,“以前,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說句實話,我不喜歡殺人,但他們威脅到我了。”
“屍體怎麼處理?”徐安皺了皺眉頭,他有點擔心,如果被人發現野武者死在這雙層小樓裏,勢必會引來更多的人。
“樓後麵有個下水道。”黃叔笑了笑。
徐安翹了翹嘴巴。
“你們在講什麼!”兩個野武者勃然大怒,霍然站起身子。
黃叔捏了捏拳頭,原本市井的神態,換成了霸氣外露。
“曾記否,鯨人陳肖,一柄長劍如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