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蕩雲沉默了下,緩緩開口,“答應了的事情,不應該出爾反爾。”
這一句話,無疑是太直了,瞬間猜到了文淵龍的心事。
“混賬!我用得著你教麼!別忘了,你可是我文家的狗兒!我讓你吠你就吠,我讓你吠誰,你就得吠誰!”
楊蕩雲垂著頭,雙手緊握。
一旁的管家見狀,眼珠子轉了一下,走了過來。
“當初,那個徐安說身上有什麼島人血脈,能尋得到古武,也答應了我們,三年會再送來一本古武,若是放棄了,著實有點可惜。”
文淵龍怒吼,“顏家那邊的狗犢子,巴不得我丟人呢!”
“家主,我是這麼想的,咱們這樣,和顏家那邊說一下,讓蕩雲出場,不過走個場麵,出兩拳就得了。”
文淵龍嗤笑,“聽你的意思,是讓我向顏家低頭?”
管家心裏一陣暗罵,你打又不敢打,服又不服,那你要怎麼樣?
“並非是低頭,家主,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是賣了顏家和斬蛟會一個人情。”
“那徐安呢,他若是輸了就會死,那什麼古武也不要了?”
“這就是問題關鍵了,顏家的人,不會在意那個什麼徐安的生死,他隻在乎能不能賺得臉麵,我們認栽,但也有一個要求,將徐安交給我們,那份島人尋寶的傳承,自然要落入我們手中。”
文淵龍沉吟了下,緩緩開口,“你的意思是,剝離徐安的島人傳承?”
剝離島人傳承這種事情,成功率一般都很低,無異於將一個人的經絡,重新移植到另一個人的身上。比如當初的連白馬,就是希望能剝離燕沉魚的傳承,所以特地找了什麼摸象功傳人,以便增加成功率。
“正是如此,我認識一個異人,他對於剝離傳承這種手段,是熟絡得很,相信成功率也不會低。”
文淵龍大喜,點了點頭,“那便如此,按你說的做,蕩雲,聽清楚了麼,到時候你出手,假裝走個過場就行。”
“家主......清楚了。”楊蕩雲暗咬著牙。
若是帝島的人知道文家的“叛變”,恐怕會更加雪上加霜。
燕辭北故去,徐安重傷,楊蕩雲假裝不敵。
怎麼看,帝島這邊都死定了。
最為無奈的是,偏偏還沒有什麼高手,帝島之上,如今隻有一個鯨人陳肖堪用,然後就是灰臉張賀和紫臉娜塔了。
即便沉穩如陳肖,也顯得有點急躁起來。
可當他獨自一人坐在徐安床頭的時候,徐安大咧咧起了身,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陳肖驚得嘴巴合不攏。
“驕兵之計。”徐安淡笑。
當然,為了保持隱秘,徐安也隻說給了陳肖一個人聽。
“必然是驕兵之計。”接到張賀密信的時候,諸葛笑淡淡道。
蘇武也接過信,一股腦兒看完了,他有點不明白,這信裏說的,無外乎是島主徐安受傷的事情。
僅憑這個,諸葛笑如何就能斷定是什麼驕兵之計。
諸葛笑撚著下巴的胡須,“我了解徐安,若是正常情況下,他那日看見了萬可兒和黑衣人,必然不會貿然追過去,哪怕再恨,再怨,他也會先考慮帝島的安全性,而不是奮起直追。”
“諸葛,那島上不是有鯨人陳肖嗎?”
“不同的,鯨人陳肖也罷,哪個高手也罷,徐安最在乎的人,都在島上,他會優先護著島,哪怕要追殺,也要等鯨人陳肖先過來。”
蘇武聞言,苦笑著歎了一口氣,“諸葛,我終於明白,你為何這般愚忠了。聽你這麼說,你家的那個大人,好像是真挺不錯的。”
諸葛笑目光堅定,“昔年,玄德公三顧諸葛而三分天下,如今,我這個諸葛,自然也要盡力,助我家徐安大人站上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