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眼下拿不準馬躍天的意思,再說了,古龍都是極傲氣的生物,如何可能屈居在淮城,做頭護獸?想來,是馬躍天不肯說罷了。
“徐安,五大世家之中,你覺得誰最奸猾?”馬躍天忽然又開口。
徐安怔了怔,一瞬間沒明白馬躍天的意思。
“四百多年前,並非是五個古武世家,而是六個,其中一個,是拜蛇教的教父,明白了麼?”
徐安皺了皺眉,“馬家主,你的意思是五大世家,其中一個叛變助紂為虐?”
“我是這麼覺得。”馬躍天抱起了手,“當然,他藏得很深,明彰,淳於雄,顏祿,文成禮皆有可能。”
“為何不是其他大勢力?”
馬躍天搖頭,“不同的,能稱為古武世家,資源,供奉,都是頂尖,野勢力還差得遠呢。”
頓了頓,馬躍天指著巨塔的方向,“我的老夥計曾告訴我,有個黑衣人試圖登上塔頂,對它施秘法,時間很巧合,是在明家,淳於家,顏家和文家四個家族剛好離開的時候。”
“如此說,淮城的供奉豈不是也有嫌疑?”
“他們沒有那種手段。”馬躍天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你,因為,我一直盯著你,當然這並不是惡意。你可以理解為我的測試。”
徐安默然,“諸如更木郎,甄虎等人,也有可能。”
“我早分開了,野勢力的客船,停在這一邊,而古武世家的客船,卻是另一邊,靠近巨塔的位置。旁觀者清,而且我相信,你徐安是個有眼力的人。”
徐安假裝躊躇了一下,搖著頭,“我猜不出。”
馬躍天也沒追問,淡淡點了點頭。
兩人寒暄了一陣,徐安拱手轉身,帶著諸葛笑離開了淮城。
......
鼇猿抹著額頭上的汗水,有些擔心地看著麵前三個老人,他甚至恨不得,立即走過去,將周長老身上的蓑衣解下來。
這獅子關的天氣如此悶熱,哪怕要遮人耳目,也沒必要一直穿著這件蓑衣吧。
當然,鼇猿沒敢付諸行動。
如今的獸門之中,周長老已然是領頭人物,帶著他們不斷尋找古獸,當然,喚醒古獸的秘法,也一直沒有放棄。
“秘法殘缺,無法尋得出古獸位置。”周長老喘著氣,聲音帶著無奈。
餘下的兩個長老,也盡皆搖頭。
沿著獅子關,獸門十餘個人尋了好幾天,卻沒有半點線索,哪怕是獅子關的傳說故事,他們也揣測了好幾次,依然沒有發現有用的信息。
“莫非是誤傳?”一個獸門徒子開口。
周長老臉色一獰,回頭惡罵,“這類異動,必是古獸無疑!你個傻子,莫非以為是天氣預報裏的地震?”
獸門徒子怏怏垂頭。
“莫要浪費時間了,夜長夢多,諸位該知道,若是能有一頭古獸相助,我獸門何須再躲躲藏藏,即便沒有那位貴人相助,我獸門也來者不懼!”
獅子關下,林小棠抬頭喝了兩口利州老窖,臉色顯得很愁。
在送出信後的幾天時間裏,獅子關其間又震蕩了一次,甚至,將林小棠莊園前的石獅子震得摔落下來。
徐安,你該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