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年來,明家一向以馬家唯命是從,哪怕被人形容成奴仆,也不曾辯駁,今天的明家家主。這是怎麼了?莫非真和獸門有關?
徐安默然,打量了一番明承,隨後搖了搖頭。
"明老犢子,你氣急敗壞了吧!"馬長歌獰笑道。
明承傲然立著,"我明家有今日。是先人們一步一步用鮮血用汗水建立的,甚至,你馬家還不斷施壓,為了長久之計,我明家才不得不暫時低頭!馬長歌,你覺得你比我家小劍如何?"
馬長歌自然是打不過的,明小劍除了顏如青之外,估計是後輩之中無敵手了。而且,剛才的景象在場的人都看得到,明小劍居然擋住了馬躍天一掌!
"他是個賊子!我不與他比!"馬長歌麵紅耳赤地叫道。
明承大笑。虎目迸淚,指著明小劍,"他犯了錯,自然該罰,我也不護著他,但誰若想在這種時候羞辱於他,我明承必然要出手!"
明小劍雙手杵地,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傳了出來。
馬長歌怏怏地退了回去,嘴裏卻還在罵罵咧咧,剛才明承的模樣。好像真不是講笑話......
"明小劍,說出主使是誰,我等給你一個痛快!"更木郎吼道。
徐安臉色略微動容,明承若真是幕後主謀,不可能會讓明小劍犯險,這樣暴露的機會太大。
可惜,場中人大多沒有想通這一點。
"必然是明家人的作惡手段!"馬長歌躲在人群裏,又吼了一句。
明承氣得臉色發白,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馬躍天。
"馬老兄,你也覺得是我?"明承似笑非笑。
馬躍天稍作思索,沉沉歎了一口氣,"明承,你我多年兄弟,但你知道我的性子,這件事情牽扯到海上世界的安危,我不能徇私。"
明承仰頭大笑,笑得眼裏有了淚花。
"若真是我明家幹的,我何至於蠢到派小劍過來!"
這句話確實在理,可惜,很多人卻沒有細想。
已經有不少人。慢慢合圍過來,將明家父子圍住。
忠誠的幾個明家供奉,急忙躍來,擋在明家父子身前。
"明小劍!站起來!明家人的骨氣呢!"明承喝道。
明小劍雙腿折斷,卻如奇跡一般。咬著牙關,咬出一嘴的血,在沒有人攙扶的情況下,果真站了起來。
"父親,對不起......"明小劍悲聲道。
明承閉上了眼。
徐安也閉上了眼。不得不說,幕後那個貴人玩得這一手,確實太漂亮了。
至始至終,明小劍都不肯透露幕後人的身份,這種態度。更篤定了明家是幕後人的事實。
"圍殺!"馬躍天聲音發抖,這一場災難,無疑是馬家損失最大。
話音落,無數高手怒喝出聲,悍不畏死地湧過去。
徐安發現,一旁的顏福,居然也沒有出手,眼神略帶同情地往前看。
明承古袍染滿了鮮血,頭發披散,瘋狂地擊退一個又一個高手,緊緊護著自己的兒子。
明小劍垂著頭,如行屍走肉一般。
該是怎樣的信仰,以至於連家人都舍得犧牲了。
遠處,馬躍天一下子躍過來,趁著明承不備,重重一掌,拍在明承天靈蓋上。
明承滿臉是血,詭異地獰笑著,指了指馬躍天,身子緩緩往後倒下。
重傷跪著的明小劍,也被馬長歌一劍斬斷了頭顱。
"我馬家父子誅了惡賊了!諸位可寬心!"
徐安隻覺得心底,莫名的難受,這似乎是極有預謀的事情,白蛟,黑衣人,明小劍,明承......
眾怒之下,明家父子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當家的,我們怎麼辦?"鍾南羽臉色很不好,悶悶地問了一句。
一旁的鯨人陳肖,也皺眉看向徐安。
"隨我回帝島!"徐安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