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上,光頭男子一動不動,似乎沒聽到萬庚風的話一般。
萬庚風皺了皺眉,敢來攻打徐安,正是因為有這幫蠻人在,若是這般蠻人不聽話了,憑著萬庚風和那些毒人,恐怕會被顏福這些人迅速剿殺。
"狗兒。他在說什麼?"
"瓦西西,是喜歡的意思。"後頭的毒人老鹿翻譯道。
"你聽錯了吧?"萬庚風眯了眯眼,這種情況之下,早就該不死不休了,還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而且,萬庚風很篤定一點,這幫蠻人是剛從那邊世界過來的,按理說不會和徐安有任何關係。這也正是萬庚風很放心帶他們過來的原因。
正當萬庚風想著,光頭男子已經躍身,直直往徐安躍去。
光頭男子身後,幾個裹著獸皮的身影。也隨著躍動。
萬庚風咧嘴嗤笑,"我就講你聽錯了,以徐安那邊的狀態,怕是擋不住了。"
人的運氣,往往是匪夷所思的東西。
當初在極北之地,徐安和光頭男子極為巧合地相遇,窩在一處狹縫裏小半天,生死之間,兩人合作逃出生天。
這種友誼,是最為牢靠的,一同經曆過生死。
"島主你看,徐安那副模樣,分明是嚇傻了,嘴巴張得那麼開,看來還是島主棋高一著啊。"淳於狗繼續樂道。
"徐安這種人,隻會小一些的布局,再誆人入局,從而勝出,在我看來,這種城府連半點謀略都算不上。不過是運氣使然罷了。"
"自然,也就隻有島主,才配得上運籌帷幄四個字。"淳於狗奉承道。
萬庚風笑了笑,抱著手饒有興趣地繼續看。
他想看清楚,徐安到底是怎樣被踩在腳下,他試過那個光頭男子的功夫,至少要比廉的那個層次還要高。
徐安也有點拿不準,看著朝他快速衝來的光頭男子,臉色複雜。
"瓦西西!"光頭男子離著徐安越來越近。
萬庚風嘴巴越咧越開。
很快,那種徐安被踩在腳下的畫麵,將會出現。
諸葛笑大驚。要擋過來的時候,被徐安攔住。
帝島之上,傷的傷,死的死,氣竭的更是不計其數。
不得不說,萬庚風這一次進攻的時機,顯得極好。
伏屠喘著氣,不斷用晦澀無比的蚩尤古語,衝著躍到跟前的光頭男子大喝。
後麵的帝島供奉圍上來,也被光頭男子身後的幾個大漢纏住。
徐安抬起頭。麵容微微複雜。
光頭男子臉色堅毅,眼神灼灼地盯著徐安。
畫麵,一下子定格。
海船上,萬庚風由於過份激動,已經微微顫抖。
"殺死他!"萬庚風吼道。
聽見萬庚風的話,徐安眯了眯眼,盡管氣力用竭,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捏出了拳頭,他向來不是喜歡坐以待斃的人。
"徐安!"顏福不顧一切急速回旋,往徐安的方向衝來。
"來不及的。"萬庚風笑了笑,忽然極其無恥地做了一個倒豎拇指的動作,就朝著徐安。
意思是,我終究贏了,而你徐安卻要死了。
徐安咬牙,冷冷盯著前方。
他雖然和這個男子有過交集,但這種情況之下。他也不敢百分百篤定,男子會念舊記恩。
這個世界上,狼心狗肺的人比比皆是,比如萬庚風。被離島收留,做了離島女婿,卻最終毒殺了淳於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