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曇點頭,“辛苦王妃了,你來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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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王一行人是法門寺的貴客,飯菜說要就有,熱氣騰騰的什錦素菜端進冥想淨室,三張大桌很快擺得滿滿當當。
宇文曇、韋棋畫和季青季玄一桌,宋氏、居嬤嬤、王嬤嬤一桌,奶娘帶著小荔一桌。董阡陌還昏迷著,被安排到飯廳旁的耳房,至於是要關,要鎖,還是直接送進刑部,都要等那些人用過晚膳再決定。
宋氏打個眼色,於是,居嬤嬤抽出一塊雪緞手帕,將玉扳指包好,恭敬地走上去捧給宇文曇。
“喲,”韋棋畫打眼一瞧,美眸中笑意古怪,“這手帕上的梅花,繡工可真夠細的,瞧這針腳,倒像是二表妹的手藝。”
居嬤嬤沒料到王妃的眼這麼尖,隻好承認道:“貴重東西,還是包仔細得好,正好手邊就這一塊兒帕子。”
“二表妹果然心思靈活,勤快手巧,一位嬤嬤隨便一拿都是她的繡工。”韋棋畫稱讚。
“嗬嗬。”居嬤嬤訕笑。
雪帕遞到宇文曇手邊,還未接著,韋棋畫的玉手攔了一道,“王爺最愛梅花,可惜我繡不好,正好見二表妹繡得這麼好的手帕,能借我學學嗎?”
“王妃說哪裏話,我們小姐不敢當。”居嬤嬤不想鬆手,“王妃真想學,奴婢明日就把二小姐叫來,當麵回王妃的話。”
“嗬嗬,不用麻煩,我就看看這個。”韋棋畫扯。
“王妃仔細手,奴婢手粗怕紮著你。”居嬤嬤躲。
雪帕中的東西滾了出來,玉扳指掉在石板地上,韋棋畫凝目一瞧,原來玉扳指上偷偷纏了一張紙條,難怪不肯讓她看。
董萱瑩那個小賤蹄子,又送雪帕,又送情信,在自己這個王府正妃的眼皮底下耍花招。
韋棋畫暗暗惱火,不等發作,忽聽得“哢嚓”一道聲響,掉在地上的玉扳指裂開了一條長紋,竟然碎成了兩半。
韋棋畫、居嬤嬤、宋氏齊齊變色,玉扳指碎了!
毓王興師動眾才找回來的翡翠玉扳指,就這樣被摔碎了!!
用膳的眾人,筷子還沒夾上第一道菜,齊刷刷停在半空。隻有小荔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抱著一塊香梨啜得津津有味,口水長流。
居嬤嬤驚懼交加,哆哆嗦嗦地跪下請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王爺饒命!奴婢正要交給王爺,可是王妃她”
“既然你說了自己該死,本王如何饒你性命。”
宇文曇連看都不屑看她一眼,眼眸平望,目視虛空,冰涼的嗓音像一味毒藥,聽得居嬤嬤打從心底冒寒氣。居嬤嬤又慌張地轉身向宋氏磕頭:“夫人救我呀!”
宋氏也有點怕這種冷著麵孔,六親不認的宇文曇。她硬著頭皮說:“居嬤嬤無心失手,不如先把她押起來再”
“季青。”宇文曇喚了一聲。
季青瞬間移步,一手提刀,一手提居嬤嬤,二話不說就往飯廳外走,竟是要拖出去就一刀解決的架勢。
居嬤嬤被拖行了幾步,全身篩糠,哭聲慘烈。
宋氏幾乎驚呆了,沒想到宇文曇這樣不給麵子。兩家是實打實的親戚,她好歹也是宇文曇的長輩。
“這裏是佛門淨地,毓王你怎能”宋氏含怒而斥。
宇文曇抬眼,一個不輕不重的眼神放過去,宋氏立時閉口不言了。
宋氏迅速低下頭,腦際發涼,隻覺一陣後怕。以前她仗著是宇文曇的舅母,端著董府主母的架子,漸漸就拿宇文曇當晚輩看了。今天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可怕,多麼的翻臉無情。
宇文曇,人稱西魏的冷麵戰神,不是叫著好聽的!他的長劍不飲血不歸銀鞘,動一動就會死一票人!
何況這一次動的,是宇文曇的雕龍玉扳指,調動十萬銅甲軍的兵符!
居嬤嬤的哭聲從外麵傳來,離得很遠還能聽得見,“偷走玉扳指的是四小姐,要殺應該第一個殺她!不殺罪魁禍首就先殺老奴,老奴不服,老奴心裏不服”
“慢,不要殺居嬤嬤,要殺就殺我吧!”耳房的青幔簾子一動,一個虛弱的少女聲音傳來。
眾人吃驚地回頭看去,秀發如雲,披散雙肩的素衣少女,唇色蒼白,看上去虛弱至極,扶著門框才能站直身子。
這位董四小姐,不好好的昏她的迷,怎麼卻跑出來替居嬤嬤求情?
居嬤嬤剛才可是一句她的好話都沒說,不隻扣給她了一個藏匿重寶的罪名,還說她私會過一個盜匪男子!
“真是我的錯,不是居嬤嬤,”隻見董阡陌強支著病體,嬌.喘微微地解釋道,“那個玉扳指,我前幾日就摔了一下,裂了一道不明顯的紋,所以居嬤嬤無罪,打碎玉扳指的其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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