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才不要,師父說了男女授受不親(1 / 3)

李周漁帶著兩名手下飛快地往山下衝,步法生風。

楚慈不解,發問:“為何不索性殺了那個女娃娃?雖然看上去才三四歲,可已經是個能張口說話的活物了,萬一哪天被她走漏了消息,咱們伏殺時南天一事就不再是秘密了。”

“本來就不是秘密,”李周漁平靜道,“打從咱們上山的那一刻起,這山中不知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咱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他們的監控。”

“真的?!”楚慈又驚愕又不信,“為何我連半片人影都未瞧見?”——那個一尺高的女娃娃不能算人,最多算是地裏長出的一顆苞穀。

李周漁道:“能讓咱們瞧見真容的,就不叫高人了。”

楚慈問:“既如此,為何咱們還選擇在山上動手?”

“因為機會太合適了,平時的你我都不是時南天的對手。”李周漁誠實吐露,“雖然被這山上的人瞧見了,卻也無妨,這裏本是一處絕境,據我所知,這裏住的人都跟朝廷老死不相往來,絕對不會跑去告密。”

話到此處,楚慈還是將信將疑,真的有那種世外高人嗎?還住在這麼一個隱世遁跡的山裏?

李周漁猜到他心中所想,沉聲告訴他:“就在你要拔劍殺那女娃的一瞬,我至少感覺到了三道淩厲的殺氣直射而來。假如你的劍多出鞘半分,你的手從此就無法握劍了。如若不信,你看你的手腕內側。”

楚慈連忙翻開右手手腕,赫然見到那裏一線鮮紅,竟是一道極淺極細的傷口。直到李周漁提醒他的這一刻,他才終於察覺。

想到出手傷他的人連麵都未露,就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他本人都不知道的傷口,倘若這傷口再深半分,倘若傷口不在手腕,而在咽喉處想到這裏,楚慈不禁駭然。

李周漁冷靜分析:“還好那些隱世高人未將咱們放在眼裏,任憑咱們在山上處置家務事,又放任咱們離去,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楚慈鬆一口氣,徹底斂去狂妄,感慨說:“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我才信了這句話!”

李周漁道:“他們不止精通奇門遁甲,星象醫卜,而且門派林立,人數眾多,儼然是一個小江湖的縮影。你我絕不是他們的對手,剛才那女娃娃一定是高人之後,看她眉目間靈氣氤氳,又能以樹葉奏曲,像是靜宜師太的門人。”

“不,她不是高人之後,而是韋尚書的女兒。”一直未發話的另一名梟衛淩望澤突然開口。

“韋尚書的女兒?”李周漁皺眉。

“不錯,”淩望澤道,“韋尚書的夫人育有一雙孿生女兒,年方四歲,我曾見過另外一個,跟這個長相一模一樣。”

“哦,我想起來了,”楚慈也說,“京城貴婦間曾有傳聞,說尚書夫人生了一對活潑的小仙子,年方三歲。有天夜裏,韋府上空為一片祥雲籠罩,引來一個戴鬥笠的僧人化緣,要化走其中一個。尚書夫人當然堅決不肯,可是不知那僧人跟尚書講了什麼,尚書又去勸了他夫人什麼,夫人不但同意了,還願意將她最心愛的大女兒交出來,又給女兒準備了一車行李,要送她跟那僧人出城。”

“就是方才那個女娃?”李周漁問。

談話過程中,三人足下疾奔不止,很快穿過冰雨帶,往出山的道路上奔去。

楚慈道:“不是,那僧人不要夫人的大女兒,卻要小女兒。僧人說小女兒是仙子托生,那片祥雲就是她招來的,大女兒不過是肉身凡胎。夫人隻好將小女兒交給僧人,也沒為她準備行囊。”

“一前一後出生的女兒,皆是親生骨肉,何故偏心?”李周漁問。

淩望澤知道其中因由,“聽說尚書夫人生大女兒時順產,片刻後再生二女兒時難產,差點丟了性命,因此她不喜二女兒。何況你沒見過韋家的大女兒,那可真是個精致寶貝,再過十年將會有傾城絕色,到時京城恐怕有一半的男人都會為她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