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又想道,是她先對不起我的,她用最絕情的方式離我而去,讓我以為她已不存在於這世間,讓我生無可戀之下把什麼都拋了。我沒有殺她,已是仁慈之極,隻有用最直接的方式懲罰她,才能讓她把他的絕對存在鐫刻入心,不敢或忘。
於是,宇文曇壓下那一分溫柔不舍,壓下想去吻走她的淚的悸動,一次又一次的挺進,強迫她接受自己。
這一刻,他的心是冷的,他的鉗製是強硬的。
對她而言,隻有痛。
曾經她最愛的男人,曾經她盼著對方多看她一眼也好的那個男人,此刻正直視著她,一瞬不眨,卻是用這種傷害她的方式。
當她要他的愛時,他回以冰冷,以背朝向她。
當她不再奢望他的愛,落荒而逃時,他回以暴怒,把他的恨施加給她。他麵對麵朝向她,與她的距離這樣近,卻是以這種方式。
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天啊,她的眼要盲到什麼程度,才會為這樣一個衣冠禽獸癡心多年!
這樣也好,讓她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麵目,徹底死心。
曾經柔腸百結,不忍殺死的那顆心,這一次終於被這個男人徹底殺死了。
萬念俱灰,她無法動彈,放棄了反抗,十指陷進床單裏,像一個七零八碎的布偶,任由這個男人擺布。
這就是這個男人想要的,一個任他揉圓搓扁的女奴。難怪以前同房,他都要把她點暈,因為那時她還有不少利用價值,不能讓她見到他獸性大發的真實麵目。
男人冷酷俊美的容顏,落在她的眼中,仿如噬人的妖魔。
一下又一下,他在用一把鋒利的刀釘入她。
她的身子隨著他最粗暴的衝擊而飄搖,當最後一滴淚滑落,蒼白的臉龐上的淚痕幹涸,愛之井枯竭,恨之江決堤。
逞罷獸欲,宇文曇起身,優雅著衣,以衣冠楚楚的姿態,居高臨下地望著衣衫零碎的她,冷酷地勾唇道:“半個時辰後啟程,自己去櫃子裏翻兩件衣裳,把自己遮好。”
她毫無反應,大睜著眼睛,眼瞳散亂。
宇文曇一聲冷哂,去辦他的事了。
這裏是茗品城,不遠處的山上有一座茗品山莊,是他這一趟出來的主要目的。
他才不是為了來接那個女人而千裏奔波,那個女人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了。其實她也沒多好,比她美貌的,比她忠心的,這世上都有很多。
宇文曇用這樣的話催眠自己,心中再無愧疚,反而覺得理之當然,理應如此。
女人,就應該這麼管教。
半個時辰後,宇文曇辦事回來,回到酒樓廂房,走到屏風後一看,床上人居然還是他離開之前的姿勢,一動未動。
他不由挑眉道:“你打算就這麼上路?本王可不想讓人瞧見你這般模樣,快起來穿衣!”
紋絲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宇文曇劍眉一皺,威脅的口吻說:“難道你還沒要夠,要本王再來一次?”
還是不動,仿若未聞。
宇文曇上前,一把將她提起來,動作粗暴,一直提到衣櫃裏。
衣櫃中有個半人高的層板,宇文曇將她托著坐上去,然後撩開衣衫,又開始激烈的衝撞。
“你的聲音呢?”宇文曇狠狠瞪著懷中人渙散的眼瞳,命令她,“叫出聲來,本王不喜歡死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