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多謝四小姐,將李某最想找的人引出(1 / 2)

韋尚書一回頭,與眼前少女打個照麵,隻覺這少女清麗秀雅,不可逼視,神色間卻是冷冰冰的。

這是第一眼的印象,再看時,那少女櫻唇一彎,笑聲從唇間出來,神色更是柔軟如三月的楊柳梢尖,迎風舒展。

她笑問:“韋伯伯,這裏有冰帕子,您要不要用?”

素手遞上來,韋尚書下意識接過,抹了額頭,氣味清芬涼爽,果然舒適多了。

韋尚書道了一聲謝,細長的眼眸盯著少女看了會兒,若有所思。然後他問:“你是董家的四小姐吧?聽說你彈得一手好琴,什麼曲子都彈得?”

董阡陌乖巧道:“會彈一兩首,多了不會。”

韋尚書慢慢點頭,道:“滿招損,謙受益,難得你小小年紀就懂得這些道理。”

董阡陌柔柔道:“韋伯伯抬舉阡陌了,阡陌不懂這麼多。”

兩人談話間,李周漁過來了,低沉的嗓音責備道:“我等仍在排查當中,四小姐不應該離座亂走,回你的座位。”

董阡陌眸中掠過詫異之色,小聲問:“所有人都要一一查過嗎?我也一樣?”

李周漁唇邊隱現笑意,未放即收,告訴她:“梟衛自有最公正的評判標準,首先列為懷疑對象的,是那些有能力放倒時炯的習武之人。四小姐你不在此列,但你不能與韋尚書交談,因為他還沒有排除嫌疑。”

董阡陌不信道:“韋伯伯似乎是文官?而且他還是父親貴客。”

李周漁不回答她,卻反手一拍,輕輕拍在韋尚書的肩膀上。可他的手並未真的碰到,而是被一道銀色的罡氣彈了回來。

兩道罡氣,接觸的一瞬間帶出猛烈的勁風,董阡陌的身子一下向後飛起來,離地約莫十一二尺。她發出一聲驚叫,肩頭上突然出現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冰冷堅硬,出現得恰到好處,把她飛起來的身子壓回地麵去。

力道與平衡同樣恰到好處,將董阡陌帶回地上,她的兩手什麼都沒抓住,卻一點要摔倒的意思都沒有。

董阡陌回頭,看到的是搭在她肩頭上的刀柄,刀柄的主人是季青。

“多謝季將軍。”董阡陌道謝。

季青沒有看她,銀麵具下一雙鷹眸,緊緊盯住了李周漁。李周漁毫不意外地看向季青,嘴角掀動,道:“多謝四小姐才是,將李某最想找的人引出來。”

楚慈適時上前說:“那就請韋尚書、季都尉先移步後花廳,接受例行檢查吧。”

季青斜挎刀身,冷冷道:“何須如此麻煩,將時炯那個草包叫醒,問清偷襲者的真麵目,豈不更便宜。假如偷襲者是我,時炯丟的不隻一張圖紙。”

李周漁揚眉道:“對方既然留了時炯活口,而其本人仍身處董府之中,那時炯多半沒看到對方。”

“為何?”問話的是韋尚書。

“因為那人留下了時大爺的性命,對嗎?”董阡陌慢慢道,“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襲擊時大爺的,跟盜走他身上軍情圖的,不是同一個人。小偷猜測時大爺可能對襲擊他的人還有印象,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偷走軍情圖,賴在襲擊者身上,神不知鬼不覺。”

李周漁微微蹙眉道:“不乏這種可能”轉而吩咐下屬,“來人,請四小姐也移步後花廳,以備谘詢。”

老夫人吃驚道:“她小姑娘家家,大統領何必跟她一般見識?該抓凶手就抓凶手,我們願意配合,希望大統領不要驚嚇我們這班女眷!”

李周漁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說:“普通女眷沒事,然而府中仍有幾個可疑分子,雖是女子也不能不查。”

老夫人有些氣惱地問:“難道太師的女兒,老身的孫女也有什麼可疑之處。”

李周漁道:“李某所指當然不是四小姐,而是李某下屬在太師夫人住所,福深苑中擒獲的一名女匪。”

說著,他擊掌兩下,梟衛從花木的陰影中出來,扣著一個反綁了雙手的年輕女子,長睫黑瞳,五官輪廓極美,臉上掛滿了淚痕,用驚駭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受驚程度。

“這是誰?”老夫人問。她沒印象,府裏還有這麼一位標致姑娘,也不是今晚赴宴的女眷中的任何一人。

“她是一名身負重案的女匪,名單語棠。”楚慈冷聲道,“不論別的,隻論她藏身董府,逃跑途中對董府地形極為熟悉。這個結交匪類的罪責,不知你們要怎樣自圓其說?”

老夫人啞然。

那女匪是從宋氏的住處搜出來的,宋氏本人又暈厥過去,誰還能把事情說個明白?

於是,梟衛帶走了“單語棠”、董阡陌,還把韋尚書、季青也請去後花廳。花園中的眾賓客也不能離開,城防營的人還把守著各個通道路口,許進不許出。

不一會兒,驚聞軍情圖在董府泄密的董太師趕來,先向老夫人了解一二,再要去尋梟衛分說,卻被城防營的兵頭給攔住了,說是梟衛大統領吩咐過,在把賊人揪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離開後花園。

董太師無奈,老夫人想起什麼來,把居嬤嬤叫到一個偏僻處,讓李嬤嬤等人按住,二話不說先賞了居嬤嬤一通耳光,把居嬤嬤打的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