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樺的聲音有些哽,甚至還在低低的抽泣中,對著電話那頭的老爺子,已然有些泣不成聲了。
“容樺,你說。我做好最壞的準備,我能接受的。”電話那頭,老爺子沉聲說道。
盡管說著做好最壞的準備,但其實他的聲音也是在顫抖的。
雖然對於容錚這個兒子,當年他是很失望的。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唯一的兒子,如今有了他的消息,他自然是希望人沒事的。
“爸,手術都結束了。”容樺止住哭聲,用著很虛弱的聲音說道,“但是醫生說,我哥會成為植物人。”
電話那頭老爺子怔住了,呼吸有那麼一瞬間都是凝住的。
“爸,你沒事吧?爸,你別嚇我,爸,爸!”容樺急急的喚著。
“我沒事,我挺得住。你繼續說。”老爺子沉穩的聲音傳來。
“爸,行知也出事了。”容樺略猶豫了兩秒鍾,最終還是說了,“醫生說,如果那一刀紮的再偏個半公分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求不回他。現在我哥和行知都還在重症裏。”
電話裏,老爺子倒吸了一口氣,“怎麼,怎麼會這樣啊?誰做的?啊!是誰這麼狠心!要我兒子和孫子的命!”
“覃天恩。”容樺咬牙切齒的吐出這三個字。
“天恩?”老爺子重複著這兩個字,顯然是不相信的,“容樺,你說誰?天恩?這怎麼可能?天恩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她雖然和容錚已經離婚了,但是她對我還是很尊重的,她還是跟對待親人一樣的對待我的。”
老爺子顯然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的,雖然覃天恩已經不再是容家的兒媳婦,但是他對覃天恩還是跟女兒一樣的。
對他來來說,覃天恩與容樺一樣,都是他的女兒。是他的兒子容錚沒這個福氣,不能留住覃天恩這麼一個好女人。
可是現在,容樺卻告訴他,覃天恩不止傷了他的兒子,還傷了他的孫子。
這讓老爺子一時怎麼接受?
“爸,我知道你無法相信,但這卻是事實。我哥根本就不是失蹤,而是被覃天恩囚禁了二十幾年。現在眼見事情就要敗露了,她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你,你肯定還記得,肆兒差點被她溺斃的那段時間,我們家不是請了一個保姆李嬸嗎?”
老爺子很認真的回想著,還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就是她給下的手。”容樺一臉氣憤的說道,然後又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詳詳細細的跟老爺子說了一遍,就連高玉瑾已經死的事情,她也沒有瞞著老爺子。還有就是李嬸把容肆叫進去,兩人的單獨相處,她都一字不漏的說了。
電話那頭的老爺子怔住了,已然無法接受這些事實。
容樺說完之後又低低的抽泣著,那樣子說有多傷心就有多傷心,簡直裝的不要太像了。
……
容肆回到墨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墨翟傲還沒睡,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他。
“爸。”容肆喚著,然後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表情看起來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