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疊紙就像是天女散花一般,在沈國濤麵前飄落,好幾張更是砸在他的臉上。
沈國濤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雙眸一片陰鬱的盯著高翼,厲聲嗬斥:“你又發什麼瘋?看清楚了這是什麼地方!”
高翼勾唇挑起一抹不以為意的嗤笑,涼涼的盯著他,邁著沉穩的步子走至他桌前,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坐下,不冷不熱的說道,“怎麼,不看看我給你的是什麼嗎?什麼地方?你的意思是我來錯地方了?我應該是紀委或者去找易建彰?把你做過的好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
他此刻的表情全然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無賴,眼眸裏還流露著一抹明顯的威脅之意。唇角勾著一絲耐人尋味的深笑,靠著椅背,翹著二朗腿,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另一手則是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那樣子,怎麼看都是一副流氓的樣子。
沈國濤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盡管在再多的不悅與煩燥,但是卻隻能自己往肚子裏咽,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拿過飄落在桌子上的紙張,又彎腰一張一張的撿起掉在地上的紙張。
此刻的沈國濤,就是一個被高翼有牽著鼻子走的人。
看著高翼臉上那一臉的無賴表情,還有那明顯的威脅之意,他已然猜測到了幾分。
這些資料肯定都是對他不利的,而他是在威脅自己。
當沈國濤看清楚上麵的內容時,臉“唰”的一下就白了,然後又青了,最後是鐵灰一片了。
他的嘴角在狠狠的抽搐著,眼皮在“突突”的跳著,太陽穴不止在跳著,更是在“嗡嗡”的響著,那拿著紙張的手在隱隱的發抖著。
如果這會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站著的話,他估計兩腿發軟癱倒了。
“你……什麼意思?想要怎麼樣?”沈國濤看向高翼,盡量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想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
但是卻怎麼都掩藏不去那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懼與驚慌,還在害怕。
他的聲音是顫的,他的眼神是閃爍的,甚至都不敢與高翼雙眸對視,滿滿的都是心虛與慌亂。
“嗬!”高翼低低的一聲冷笑,一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依舊斜斜的靠坐著椅子,無賴之中又帶著幾分懶散。隻是那一臉雙冷厲而又陰戾的雙眸卻是透著一抹狠勁,“那就要問你的好女婿了。沈國濤,這麼說吧。如果我的女人少一根頭發,下一刻,你立馬就會同容樺一樣的下場。我想這些應該足夠你下半輩子在裏麵過完了。如果高湛他要是敢動她一下,你的罪隻會更重。”
“高湛?”沈國濤重複著這個字名,眉頭擰成了團,眼眸裏迸射出淩厲的憤怒。
該死,他又做了什麼事情?
他當初怎麼就看中了高湛這個渾蛋了?不止一點也沒有幫到他,還盡是拖他的後腿。活該他現在落得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他倒是好啊,不止不反省自己,反而還又拖他下水。
“他做什麼了?”沈國濤沉聲問道。
高翼沒有回答他,隻是用著陰惻惻的眼神冷冷的盯著他,直看得沈國濤渾身都滲出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