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傲慢條斯理的聲音傳來,隨即便見著他邁著沉穩的步子進病房,朝著一旁的沙發走去。
好整以暇的在沙發上坐下,往沙發椅背上一靠,右腿往左腿上一翹,雙手十指疊交,放於膝蓋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如鷹一般深沉冷睿的眼眸直直盯著老爺子,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神秘弧度,不緊不慢的說道,“那不如你說說看,如果不看在我的麵子上,你打算怎麼做?”
老爺子還真沒想到墨翟傲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來的這麼及時。
他腦子裏劃過的第一個念頭,那便是墨翟傲是容肆叫來的。是容肆故意叫來針對他的。
因為容肆知道,對於墨翟傲,他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他就讓墨翟傲來壓製他。
這個該死的野種,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他最大的優勢就是娶了墨翟傲的女兒,怎麼都沒想到,當初那個言梓瞳,竟會是墨翟傲的女兒。而丁昕暘竟會是墨翟傲的女人。
現在,墨翟傲可是把這個女兒寵上了天,可是他的掌上明珠,誰敢對他的寶貝女兒有所不敬?就連他這個老頭子,也一樣得敬著墨翟傲三分,也讓著墨梓瞳三分。
當初,要不是看在容肆是墨翟傲女婿的份上,他能忍下那口氣?他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繼續掌控著他容家的公司?
他倒是好啊,不知圖報也就罷了,竟然還恩將仇報,聯合外人,害死了容樺!
這口氣,老爺子是怎麼都咽不下去的。
“墨伯伯。”易行知恭恭敬敬的喚著墨翟傲,就僅憑他是眼睛的父親,就應該得到他的尊重。
墨翟傲不以為意的瞥他一眼,既沒應聲,也沒有出聲,大有一副把他當成透明的樣子。
如果不是看在當初他講義氣,有膽識陪著瞳瞳一起被他“綁架”的份上,就憑他是容樺的兒子,他就饒不過他。
不過,既然他的女兒與兒媳婦都與他關係不過,而且他也確實與容樺不是一路貨色,甚至還親自指證容樺。看在他是個還有義氣也算正直的孩子份上,不計較他是容樺兒子的這件事情。
容錚與霍隨都不認識墨翟傲,對於他的出現,顯的是吃驚與訝異的。
丁昕暘認識墨翟傲的時候,容錚已經被容樺囚禁了,霍隨自是早早的已經忘記之前的事情,一門心思的撲在自己的學業上。
所以,他們倆誰都不知道這個突然之間闖進來的男人是誰。
不過,看老爺子卻是對他有所顧忌的,甚至還有畏懼著此人。
還有,易行知喚他“墨伯伯”,那自然就是容肆認識的人了。
容錚雖說也沒見過易行知,但是憑著易行知喚老爺子一聲“外公”,剛進來的時候,又喚他“舅”,他便是猜出了易行知的身份,容樺的兒子——易行知。
老爺子沉沉的直視著墨翟傲,氣呼呼的說道,“墨翟傲,既然你也來了。那正好,今天人都到齊了。我們就把話全都說開了。相信不用我說,你比誰都更清楚,覃天恩不過是個變性人,她不可能生得出孩子來。容肆是你的女婿沒錯,但他可不是我容家的孫子。既然不是我容家的人,那他便沒有資格再霸占著我容家的公司和與容家有關的一切。你就算勢力再大,再以勢壓人,你也不能否認這一點。行,那現在,你把你的女婿領去你墨家去,讓他把屬於我容家的一切都拱手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