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話音剛落,大夫人身後那六個中年壯漢紛紛跨步上前,氣勢洶洶地朝著秦漾走來,欲將秦漾捉拿。
“別急,你先看看這是什麼。”
秦漾不慌不忙地開口,右手卻往腰間一劃,隨手一甩,劉管家等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一道黑影就已是砸在了某張紅臉上。
“哎喲,疼死我了,你居然敢偷襲我?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抓住他啊,這小子要行凶了。”被砸的劉管家臉上傳來陣陣難忍的火辣疼痛,言語間已是有了些氣急敗壞。
那六個人剛又要準備上前,秦漾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便響起。
“一個靈旋一重,五個凝靈圓滿,就要對我出手,是誰給你們的勇氣?這靈旋二重之人在地上躺得挺舒服的,難道你們也要試試嗎?”
六人聽後,身形皆為之一頓,臉上頓時浮現出凝重,卻是沒再敢上前一步。
而那大夫人聽到後,也是眉毛一挑。
“你們怎麼停下來,怕什麼,你們有五個人啊,五個人打一個還打不過嗎?”劉管家憤然的聲音再次響起,臉上卻浮現一道不長不短的深紅色的印痕,再配上他紅潤的麵龐,倒是異常惹眼,引人發笑。
那六個壯漢卻仿佛是沒有聽到劉管家的聲音一般,依舊沒有移動分毫。
你懂個屁,武修間的差距能靠數量來彌補嗎?就算是能,你敢保證不死人嗎?我們隻是來幫忙試探這個年輕人的實力的,又不是來送命的。更何況比起你我們更聽大夫人的,大夫人都沒發話,你瘋叫什麼?
就在眾人都沉默不語的時候,秦漾此時卻開口道:“我扔給你什麼東西,你就不看看嗎?”
“有什麼好……”
就在劉管家剛要開口拒絕的時候,大夫人不容置疑的聲音終於在這個時候響起。
“看看。”
劉管家麵色一僵,隨即拿起那砸在他臉上的“凶器”。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個白色小本子,表麵有些泛黃,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用過很長一段時間。
劉管家狐疑地瞪了秦漾一眼,眼中明顯還殘留著一絲憤恨,但還是當著眾人的麵翻看了起來。
可很快的,劉管家的臉色就變了,先是震驚,後是複雜,最後轉為麵無表情。
看著劉管家這多彩變幻的麵龐,除秦漾外的人皆是疑惑不已。
這裏麵到底記錄了什麼?
劉管家此時正打算開口,可秦漾卻搶先說道:“這本子記錄著這此人十幾年所殺的二十多人的名字,同時還在每個人的名字下麵記述著虐殺這些人的經過和感受。
“我是不否認我非善良之輩,但我自認為我殺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而且比起我,此人更是一個泯滅人性,以虐殺人為樂的畜生,我殺他難道不應該嗎?”
劉管家張嘴,正準備反駁,可秦漾卻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道:“讓我猜猜你想要說什麼,你也許會和先前一樣,說這本子也許就是我偽造的,或是我把另一個人的罪證栽贓到他身上。”
“嗬嗬,知道我為什麼從始至終都沒有揭下開這人臉上黑布嗎,那是我故意的,至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嗬嗬……”
我不這麼做你們還怎麼演戲?
這句話秦漾沒有說出口,因為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要證明此人的身份很簡單,隨便出門找幾個人過來認證就好了,他在鎮上殺了如此多人,我不相信鎮上無人能夠認出他,更不相信鎮長會放任不管,當然如果你們要找人做偽證我也無話可說。”
秦漾說完,臉上再次恢複平淡,沒有看劉管家,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夫人。
這時候的劉管家已是被秦漾說的啞口無言,因為秦漾還真把他剛才想好的話都說了,更為自己找到了退路,他說再多也沒有用。
劉管家目光不由得轉向大夫人,在看到後者輕輕地點頭示意後,轉身走到那被斬落的頭顱旁,當眾揭開了那人臉上的黑布,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臉上露出些許無奈。
他當然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前兩天甚至還在一起喝酒暢聊,他一開始不揭露此人的真麵目就是為了讓這少年有理說不清,接機用鎮長威脅,好試探這少年的根底。
在得知這為大夫人處理過最多見血之事的劊子手身死的消息後,他們多少也有些忌憚這個少年了,靈旋二重的殺手都被他殺了,那麼靈旋三重,靈旋四重呢?就算他沒有這個能力,誰敢保證這個來曆不明的少年身後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