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漾鎮外樹林救下李笑起,接二連三滋生的種種衝突終於是在武技庫一事中停息下來,往後的半個月裏,李府似乎也恢複了往常的平靜。
李一戶最近很是無奈,不知什麼原因,每當想提起興致,做那快活之事,可褲子還沒褪下,就感覺像是大戰了三百回合,渾身疲乏,索然無味。
李一戶覺得這很不正常,縱然他平日裏過度縱欲,但如此興致乏然還是頭一回,他之後也找過鎮上幾個有名的醫師來看,但得到的都是統一的說法:氣虛體虧,多補身體。
聽到醫師都這麼說了,李一戶最終不得不斷了念想,打算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先是在遇見秦漾之後就狠狠地栽了跟頭,後又被母親告誡過暫時不要招惹,可驕縱慣了的李大少怎能輕易放過秦漾,此時的他正有些無力地躺臥在一張絲絨大床上,悠哉地吸食著美婢的送來的大補參湯,心中卻還在策劃著養好身體後對付秦漾等人的陰狠計謀。
“秦漾,你死定了,敢惹我李一戶,不親手將你挫骨揚灰,我誓不為人。”李一戶在心中恨恨地想到。
隻是這位至今還蒙在鼓裏的李大少哪裏知道,索命二香散的毒性早已遍蝕全身,他很快就會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整日都隻能待在床上度日,惶恐不安地等待著死神的收割。
……
同一時間,李府的一個寒酸的小院內,李笑正靠坐在一個石墩旁,厚厚的嘴唇半張,頂著一對微黑的眼圈,雙目無神地仰望著天空。
不知何時,一陣涼風拂過,李笑渾身抖顫一下,近乎是下意識地猛然扭頭張望四周,回過神後,又是眼角泛淚,滿臉的生無可戀。
李笑心裏苦啊!
他的積蓄最近被一個惡魔無休止地壓榨,都已經見底了,就差砸鍋賣鐵了。
李笑最先拚了老命反抗,將錢分藏了起來,可誰知那惡魔鼻子居然比狗還靈,不管多隱秘的藏處,都能將錢一一找出,之後,他又改變策略,試著以情動人,勸說惡魔,但惡魔也派出了自己的爪牙,讓那個怯弱害羞的女孩兒請求自己,敗北數次後他幹脆拋棄臉麵,直接抱著惡魔的大腿,苦苦哀求,但惡魔就是惡魔,終究還是鐵石心腸,直接使出必殺,以飯食威脅,而他,更是不爭氣的直接告降……
鬥不過啊!沒人性啊!
李笑這幾天晚上枕頭都是濕的,甚至夜裏好幾次夢到惡魔的身影,導致半夜裏被活生生地嚇醒……
最讓李笑奔淚的是那惡魔用起錢來簡直毫無節製,專門挑選鎮上最貴的草藥鋪買一些稀奇古怪的藥草,他辛辛苦苦存了好幾年的積蓄瞬間就空了大半,不僅如此,惡魔花錢的方式還異於常人,前不久他帶著惡魔來到鎮上有名的黑市,可惡魔卻隻對毒物下手。
要說這樣也就算了,當那惡魔發現有些東西太貴,實在買不起時,他竟看到了惡魔那投向他的飽含遺憾又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惡魔你什麼意思?這還不夠,你怎麼不把我給賣了?
扭頭看了看還在不停揮劍的惡魔,還有一旁有樣學樣的爪牙,李笑頓時悲從中來,漸漸地,又將這股悲憤轉化為力量。
哼!惡魔,我李笑不幹了,就現在,我要和你敞開了說,讓你知道何為進退!
起身大跨步的走到惡魔麵前,李笑中氣十足地道:“惡魔,呸,漾哥,我是真的沒錢了,你想怎麼辦吧。”
秦漾嘴角抽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將沒錢說的這麼有底氣,不禁有些神色怪異,但又想到這都是自己所為,還是忍著說道:“我知道了,等會吃完午飯我們就去賭鬥場賺錢去。”
秦漾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禁靈期間,無法修煉靈力與武技,又秉著盡量低調,節省靈力的原則,他便將重點放在了煉製療傷藥與毒物上,順便購買一些靈藥靈草,為突破卡了好久的煉體境界做準備,本來就沒幾個錢的秦漾打算好了向李笑借錢,等到禁靈過後再償還,但秦漾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種想法並不可行。
先將李二少的經濟實力放在一邊不說,秦漾深知自己今後修煉所需要花費的修煉資源必然是一個無底洞,而修武之途不進則退,秦漾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算禁靈時間已過半,但這有關大道之心,遇到難事一味地逃避,路隻會越走越偏,哪怕此事是禁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