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央大陸,毒師數量極為稀少,但知道毒師這一職業的人卻很多,可這種知名度卻大多數是負麵的,隻因毒師過於危險與邪惡,十分不受人們的歡迎,甚至可以說人人皆以唾而棄之,很多時候,隻要毒師出現在大眾視野,人們都會以不同形式表現出對毒師的厭惡。
異目盯視,冷言諷語隻是開始,各種施絆與為難也還是一個必經的過程,遇到那些對這一身份深惡痛絕的人甚至會不管善惡,不惜任何代價隻為給其生命劃上一個句號,美名其曰懲惡揚善之。
可殊不知這些全是來源於人們心底裏對毒師的畏懼,正因為毒師充滿著詭秘與強大,才使得眾多人打心裏對這一身份產生抗拒,滋生恐懼,而這一點就很好的體現在人們對毒師階級的劃分上。
在大陸上,丹師劃分為一品靈丹學徒、二品靈丹師、三品靈丹大師、四品丹宗、五品丹王、六品丹帝、七品丹尊,可相對於丹師,毒師的劃分卻是:一品毒師、二品毒師、三品毒師、四品毒師、五品毒師、六品毒師、七品毒尊。
很明顯,丹師從一品到七品都有各自的尊稱,可關於毒師稱號一到六品都簡單地以毒師為稱,直到七品才有稱號,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人們對毒師有多麼的不歡迎。
但此時,陳慶望著眼前的老嫗,深知其二品毒師身份的他,眸中滿是凝重與戒備,哪裏還能看出有什麼反感之色。
“陳鎮長,老身向來在和香居深居簡出,你我互不相幹,但這次來你府上,隻想你與問討兩事。”老嫗佝僂的身形顫顫地在大堂左側的一張椅子坐下,像是有些力氣不支,爬滿皺紋的臉上浮現一抹虛弱,渾濁的目光略微黯淡。
但陳慶看見老嫗這模樣,心中的戒備反而更為濃鬱,緩緩坐下,而後沉聲疑惑道:“姚前輩所問何事。”
正如老嫗所說,在他坐上鎮長之位後兩人根本沒有任何來往,盡管都清楚彼此的根底,但兩人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這老嫗竟找上門來,他疑惑的同時當然也無比警戒,別看這老嫗垂垂老矣的模樣,但真要暴起發難,沒有吞靈蟲的他,是不是對手都難說。
“陳鎮長不必多心,老身雖然立誓要守護流雲鎮,但隻要流雲鎮還沒迎來大禍,老身自然不會多事,流雲該如何變幻,也隻為他命。”老嫗輕輕咧嘴,臉上的皺紋堆積更厚。
“……”
陳慶聞言,也不作回應,麵色不變,雙眸無波無瀾。
而那老嫗卻沒有去看陳慶的表情,目光幽深地接著說道:“陳鎮長,可是尋到那秦漾?”
“還沒有。”陳慶聲音平淡,“姚前輩可是關心那秦漾的安危?”
“關心談不上,我與他也僅有數麵之緣,隻不過那小輩我倒挺是看好,老身與他同為毒師,不論天賦如何,隻要不身隕,他今後毒道成就都將比老身高上不少,他殺你兒,也該承擔相應的因果,老身這一問,並無其他,僅想知道那秦漾是生是死罷了。”老嫗眸光平靜,緩緩道。
“姚前輩,我用了吞靈,他活不成。”陳慶聲音透露出一絲冷淡。
“原來如此,看來確實是難以活成,老身心中的石頭也已然落下了。”老嫗聽後,麵色絲毫不變,眸光掠過一絲歎惋,緩聲道。
顯然,就連老嫗也認為,秦漾在吞靈蟲口下毫無活路。
“那姚前輩,另一事是何事。”陳慶直接問道。
老嫗聞言,渾濁的目光卻是轉向封辭,與之對視,麵色不鹹不淡,道:“陳鎮長,何時開始?”
陳慶聽言,沉沉的目光毫不退讓地直視老嫗,淡淡道:“姚前輩為何問起,你方才可說過不管此事。”
“老身自然不會多事,隻是老身身處流雲多年,對流雲情感早已深厚,也想知道流雲大變何時來到,煩請陳鎮長不吝告知。”老嫗緩緩道,言語中聽不出任何情感。
而陳慶則是沉吟片刻,繼而才沉聲道:“半個月後。”
隨著陳慶聲音落下,老嫗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眉目低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就在陳慶等的有些不耐煩之時,老嫗才是目光幽幽,輕歎著開口:“陳鎮長城府之深,野心之大,老身生平僅見啊。”
“姚前輩何出此言。”陳慶陰沉的眸光透露著不解,似乎根本不明白老嫗這毫無邊際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