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小茶館門上垂有兩塊白布,所以前麵茶館內盡管死人也不見發生騷亂,但當這足有三十多人的群體氣勢洶洶地堵在這茶館口,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寒光凜凜的鋒利之器,看上去極為來者不善,路過注意到此狀的人們再也無法忽視,紛紛駐足觀望,暗道又是哪個倒黴蛋惹了不該惹的勢力。
而就在這些行人還在心中暗暗猜測之時,一道身影便是從那茶館內徑直地走了出來,站在門口,與那三十餘人默默相對。
“看上去好像還很淡定的樣子,怕不是被嚇得魂不附體,準備哭爹喊娘了。”
遠遠的,一道頗具嘲諷意味的嘀咕聲從一個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人口中傳出,引得周圍之人紛紛側目,卻也沒有反駁,或許在心裏也是認定那從茶館中走出來的人不會有好果子吃。
從茶館內出現之人除了秦漾不會有他人,秦漾當然要出來,他隻想來喝個茶,要是把別人家的茶館拆了就不太好了。
見著秦漾從茶館中走出,這三十人為首的一個麵容冷厲,下巴還留著些短粗胡須男子死死地盯著秦漾,緊皺著的眉頭下,冷冷的目光中卻是逐漸湧現出狐疑之色。
“大人,就是這個外來者,殺了我們七個兄弟,還給我下毒,讓我找你來。”
那被秦漾放走的大漢在胡須男子的身邊大聲道,手指指點著秦漾,那臉上的表情恨不得將秦漾生吞了去,哪裏還有先前的恐懼。
言語間,那大漢看著秦漾,臉上還頗具得意之色:“混小子,若是你現在束手就擒,拿出解藥,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
秦漾聞言,神色沒有任何波動,淡淡道:“要上便上,哪來這麼多廢話。”
“年輕人,是否太過張狂了,你可知道,這裏是哪裏?”那胡須男子見著秦漾這般目中無人的表現,神色一陰,語氣沉沉道。
“你們的葬身之處。”
秦漾麵無表情,內心卻在冷笑,這靈旋四重巔峰的胡須男子倒也謹慎,在看不出自己的深淺的情況下沒有輕易動手,換做是別人,哪裏還會和你說廢話,見到你的那一刻就招呼那三十多人殺過來了。
可就算如此,他秦漾對決定要殺的人,絕不會有半分的客氣。
“年輕人,有時候,年輕氣盛未必就是一件好事。”那胡須男子微微眯眼,語氣不善。
可正當胡須男子心中殺意暴起,準備動手之際,神色卻頓時一驚,隻看見原先還與自己相距距離的秦漾頓時殘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身前便是多了一道身影,胡須男子麵色大變,心神駭然間就要做出反應,但一個不大不小的拳頭卻是先行臨近其腹部。
“嘭!”
一道聽上去打擊力極強且沉悶至極聲響在這片空間驟然響徹。
“噗!!”
下一霎,隻見胡須男子麵色潮紅一片,大口的鮮血從口不住地噴出,雙手顫顫地捂著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的腹部,軟軟地跪倒在地。
然而,這還隻是開始,在胡須男子倒下的那一刻,根本沒有絲毫反應的時間,緊接著,一道道沉悶的拳肉交擊聲在這片空間連續不斷地響起,伴隨著數十道惶恐到抖顫的慘叫聲迅速交織在一起,這一群凶氣騰騰,霸道得似乎無人敢阻攔的武修,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不過數息的時間,便是殞命當場!
“不要……啊——!!”
當耳中傳來那最後一道象征著死亡的淒慘喊叫聲,連同身體,那胡須男子的心髒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踏……
下一瞬,跪倒在地的胡須男子發現一雙腳出現在視線中,整個腦海驟然間轟鳴一片。
“你屬於哪個家族勢力。”
那淡漠到令人心寒的聲音在耳邊清晰地響起,胡須男子身形又是一顫,卻是緊緊捂著腹部,沒有吱聲。
過去好一會兒,這片空間的寂靜還在緩緩的持續著,而就在胡須男子以為隻要不開口,這種沉寂就會持續下去之時……
“呃!”
一隻手掌如電般探出,胡須男子的脖頸瞬時間便被緊緊抓住,令得胡須男子發出一聲無意識的悶哼,而後無論胡須男子如何掙紮,這隻手掌都如牢不可破的鐵鉗般絲毫不見鬆動。
從一開始,秦漾就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裏,對誰人前來都根本不懼,怕的就是他們不敢來,事實上,可以準確地說,現在在整個流雲鎮,秦漾擁有絕對橫行霸道的實力,幾乎不存在能夠製約他的人,當然,那個實力高到離譜,根本不應該存在在這偏僻之地的冥靈老嫗除外。
“說,你背後站著的是哪個家族。”
秦漾將這胡須男子提起,平視著他的臉,淡淡道。
“……”
那胡須男子卻隻是拚命掙紮,絲毫不開口。
秦漾見狀,眸光更冷,右掌一展,一團淡白色的火焰便是從秦漾的掌心中冒出,而就當這白焰出現的那一刻,周圍的溫度都是有了明顯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