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漾在甘府展開殺戮沒過多久,甘府深處的一間房屋內。
“家主,大事不妙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突然間神色慌張地闖入進來,令得那在案幾後一個正在閉著眼睛,仿佛陷入沉思當中的男子神色一驚,猛地睜開雙眼。
這男子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體型中等,麵貌卻是十分端正,很容易給人一種親近之感,然而,若是注意到其身旁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衣衫淩亂、麵紅耳赤的侍女和那男子似是興致被擾的微微慍怒的麵龐就不會有人這麼想了。
“何事不妙,讓你一個管家都能如此大膽,沒經我同意就闖了進來,說完,先出去自領三十棘鞭。”那男子神色一沉,喝道,語氣中蘊含著不容抗拒之意。
那管家聽言,心神一顫,卻還是慌忙著道:“家主,有人明目張膽地闖入府中,正肆意屠殺我府之人,情況緊急萬分,還請家主速速定奪。”
“什麼?”那男子麵色一變,旋即眉頭皺緊,道:“如今事態還沒完全平穩下來,還有誰敢在這個時候找我甘家的麻煩,你可認識那人?”
“那人老奴未曾見過,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似乎是有選擇地殺人,關於此事,還是那些活下來的婢女報來的。”那管家顫顫道。
“修為如何,我府如此多人,沒人能管嗎?”
“據說是靈旋五重,府內的眾長老已經趕去,但結果還無法確定,情況危急已是關係到我府存亡,所以老奴不惜冒犯家主也要將這消息第一時間傳達,還請家主定奪。”
那男子聽聞此言,眉頭也是皺的更緊,心下也是明白事情已是極為嚴重,不一會兒,便是站起身來,便是朝著門外走去。
“家主,您這是……”
那管家疑惑地跟在男子身後。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膽大到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殺入我甘家,要是我到之時他還沒死,我定要他嚐遍這世間所有的痛苦!”
……
明澈的天空下,每隔著一小段時間,嘈雜的喊殺聲、慘叫聲便會在甘府內某處回蕩而起,接連不絕,一股沉悶而凝重的氣息無聲無息間在甘府之內蔓延開來。
“呃啊!!”
伴隨著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某個庭院內驟然響起,滾燙的鮮血高高地噴湧上半空,一個頭顱便是滾落在地。
周圍一些婢女見著如此情形,卻是在顫抖中張皇地望著那手持著怪異長劍的少年,緊緊捂著嘴,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此人經常出現在鎮民麵前,掏出一些錢財裝著濟貧扶弱,但私下裏卻是殘害了不少人命,這些,我也是從那些被殘害之人的家屬口中打聽得知,隻是不過幾日,就連那些家屬也是喪了性命。”寂靜的庭院內突然響起小二許不良的輕聲。
話語落下,許不良神色顯露出凝重,對著一旁麵色淡淡的秦漾道:“客官,做好準備,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也過了好一會,正主也許就快要要到了。”
聽得此話,秦漾那許久未變的麵龐卻是突然輕輕勾起一道淡淡的笑容,緩緩看向那庭院入口處,而就在許不良還不明所以地跟著看過去之時,隻見那入口突然竄出十數道人影,速度極快,轉眼之間,就已是出現在兩人麵前。
此時,仔細一看,這些人渾身散發著驚人的靈力波動,雄厚的氣勢極具壓迫感,再加上臉上附帶著的濃重的殺意,讓小二許不良神色猛地一滯,心髒不由得狂顫不止,這些人與之前所遇到的人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水平,這才是甘家無人敢輕易觸動的底牌,真正的底蘊啊。
“年輕人,為何要如此殘殺我甘家之人,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當著十數人出現在這庭院內不過片刻,為首那一個留著長須,麵容陰戾的老者率先是朝著秦漾厲聲喝道。
“大長老,我覺得無需和他廢話這麼多,此子敢明目張膽地殺入府內,定是受他人指使,不會輕易鬆口招認,依我看來,先將他雙手雙腳剁下,廢其修為,然後慢慢折磨到他招認為止。”當那長須老者說完,其身邊的一個也顯滄桑之態的中年人在一旁淡淡道,說話間,盯著秦漾的雙眸仿佛是再看一個死人。
“甘全,你最近才升為長老,為何還如此急躁。”那老者沉聲一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