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姍坐在屋前的台階上,修長濃密的睫毛輕易遮蓋住那雙麋鹿般的眼睛,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弧度。
“江雲深那個大笨蛋,總是喜歡冤枉人。我為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林妤姍心中不暢快,現在懷裏又抱著一隻小貓,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她傾訴的對象。
“遠的不說,就說最近,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竟然汙蔑我勾引他,還是費盡心機的那一種,這簡直是太可笑了。
而且他還自戀,我說什麼在他眼裏都是別有目的。我不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在他那裏都能變成滔天大罪,還不論是非的指責我,真是太過分了。”
隱匿在角落的江雲深,眉頭緊鎖,不過卻也覺得好笑。平日裏她見到自己不是為唯唯諾諾就是劍拔弩張,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小孩子氣?
尤其是她懷裏的貓,簡直就像是她的翻版,明明沒有任何能力卻還是要張牙舞爪的揮動自己的爪子。
耳邊是林妤姍柔和低緩的傾訴,帶著特有的柔軟一字字進入到江雲深的內心深處。他竟然第一次發現,她的聲音竟然也可以這麼柔軟動聽。
雖然她說的都是在指責自己的罪行,但是聲音柔柔軟軟沒有任何信服力倒更像是在撒嬌。
“你不知道,他可壞了,每次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一棍子就將所有的人打死,真是氣人!”林妤姍不知道自己的話都落入當事人的耳中,隻是扒拉著小貓的肉墊狠狠發泄著。
無辜遭難的小貓一臉蒙蔽的看著林妤姍,不過看在肉的份兒上還是乖巧的收起了利爪,隻要她不做太過分的事情就隨她好了。
作為一貓,它第一次為一個人類操心,心情很複雜。
江雲深微微動了動,卻沒有注意身後的花瓶,“啪!”的一聲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誰?”受驚了的林妤姍將小貓緊緊護在懷裏,一臉凝重的望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江雲深的好心情也隨著花瓶的破敗碎了一地,輕微歎口氣從黑暗中走出來,俊美的麵容罩著一層寒意,淡漠的望著林妤姍。
他怎麼會在這裏?那她剛剛吐槽的話又被聽到了多少?
一瞬間,林妤姍的心裏想了很多,最後又奇異般的平靜下來。抬手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決定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誰知道他又會給自己按上什麼罪名,她還是在他開口之前離開好了。
“怎麼?”江雲深挑眉,微微惱怒的望著林妤姍攔住她的去路。“知道接近我不可能,所以現在連說話都吝嗇了嗎?”
其實他隻是不想讓她離開,聽她心平氣和的解釋,怎麼一開口就變了味道了?
現在連不說話都是錯了?
林妤姍摸了摸小貓,抬頭看著江雲深幽深的瞳孔微微勾唇:“江先生晚上好!請問您我可以離開了嗎?”
江雲深被氣的差點兒吐血,目光下移,落在那隻髒兮兮的小貓身上眉頭緊蹙:“林妤姍,你不怕得病嗎?”
什麼小貓小狗都抱著,難道不知道流浪的動物身上都有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