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主治醫生搖搖頭。
林妤珊眼前一黑，要不是楚禦承扶住她，估計已經跌到在地上了。
“他腦後有明顯的鈍器重傷，身上有數處刀傷，傷了動脈，失血過度。”醫生一板一眼地說道，“搶救不及時，所以很抱歉。”
冰冷的話語這麼直白說出了一條性命的去處。
林妤珊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白色。她像是被囚禁在這個世界裏麵了，壓抑的顏色讓她生無可戀。
“你們去見一下逝者，然後安排後事吧！”
林妤珊幾乎是渾渾噩噩的，要不是楚禦承一直陪著她，她幾乎沒有勇氣去見林誌明。
白床單低下的林誌明異常地安靜，記憶中的林誌明從來沒有給過林妤珊一絲一毫父親的溫暖，但是因為她是林妤珊的父親，所以林妤珊永遠不會真的拋棄他。
之後警察局要做筆錄，楚禦承不放心，陪著林妤珊去了。
“林某因為欠下巨額賭債，然後去借了高利貸，林小姐是否知情？”
“知道。”
警察言辭犀利，一點沒有同情林妤珊的意思，反而用一種十分讓人不舒服的目光望著林妤珊。在警察看來，林誌明嗜賭成性，欠債被追殺，林妤珊活的光鮮亮麗，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昨天晚上林某被襲，有人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手機沒電了。”
警察臉上寫的不信，林妤珊悲傷過度，哪裏想著去解釋。
“抱歉，先生。”楚禦承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昨晚她在參加宴會。我可以證明。”
“這樣的話，請您先回去，之後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請您配合。”
林妤珊的眼神死灰複燃一般，死死盯著旁邊的透明袋子裏。
那是沾了血的腕表跟錢包，作為警方的證物被保存起來了。
“我父親的東西，可以還給我了嗎？”林妤珊問道。
“抱歉，那是很重要的證物，暫時由警方保存。不過您不用擔心，對比過上麵的指紋之後，有了線索我們就會還給您的。您可以走了。”
林妤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警察局的。楚禦承說得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第二天楚禦承幫她請了假，林妤珊一個人在家裏，外麵電閃雷鳴，她充耳不聞，縮在被子裏。腦子都是淩亂的。
江雲深宴會的第二天去上班沒有看到林妤珊，問了一下助理說是楚禦承幫她請了假。
“都已經分手了還要做到這個程度，他們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要好。”江雲深冷哼，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回到別墅的時候高雅汐早早就回來了，但是沒有看到江雲深，姿勢不雅舔著櫻桃打電話，咯咯笑著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江雲深看了倒胃口，準備回自己書房繼續辦公。
“林妤珊在警察局？表姑你真會說笑。”
江雲深頓了一下，因為聽見林妤珊的名字，又跟警察局掛鉤，所以停下來聽了下。
“那個老不死的終於遭到報應了，哈哈！活該！之前他有錢有勢的時候我們家找他借點錢都推三阻四架子大得很，現在終於也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