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搖了搖頭：“太令人驚奇了，GK金融很幸運擁有你這樣的天才。”江雲深也有一絲意外。
隻有林妤珊心裏沒什麼波瀾，她付出過多少努力都隻有她自己最清楚。人的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
伯恩抱歉地對著江雲深笑了笑：“驚訝吧？我很抱歉，可是林小姐的方案明顯更好。”
伯恩看起來跟江雲深關係很好的樣子，還開起了玩笑：“或者你也在競標之前再出一份方案？”
說完自己又開始笑了起來：“不過我倒是覺得，林小姐這份方案做得太絕了，你沒有退路了，江。”
林妤珊將所有預算都壓到了最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果江雲深要再往下壓，那這個項目就不賺錢了，隻能虧損。
江雲深看向林妤珊的目光有些複雜，剛剛林妤珊跟伯恩看策劃的時候，他隻是聽了個大概，不過也被她驚豔了一下。
他以為她至少是昨天收到的消息，然後趕了個通宵。可是沒想到，三個小時。伯恩在場，江雲深到底也沒有失態，順著伯恩的話接了一句：“我覺得很可惜。”
伯恩哈哈大笑，後麵的賓客陸陸續續來了，伯恩作為瑞士紅場的代表，理所當然去接待了一下，就隻剩下林妤珊和江雲深站在一起。
“氣不氣？沒從我手裏把項目搶走，讓你覺得意外嗎？”林妤珊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心情，侍應生從旁邊走過的時候，林妤珊還拿了杯紅酒輕輕晃了晃。
頭發沒有做完，隻是上麵盤了個簡單的花苞，下邊就披散著，一身白色的禮服，然後帶了珍珠的耳串，她頭輕輕擺動的時候，竟然覺得有光圈的輪廓。
江雲深失神了一下，好像第一次見到這樣自信的林妤珊。
“挺意外的，沒想到你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做成這樣。”
林妤珊低著頭看了看紅酒：“其實也不是很短的時間，我之前就考慮過這種方案，可是要實施起來很難，所以就沒有選擇它。可是沒想到你真得能跟伯恩這邊搭上關係，還拿出比我考慮更周全的方案。”
江雲深低著頭看林妤珊的臉龐，眼睛仿若漆黑的洞，可以將人的靈魂吸進去。
“我也沒有辦法，都是被你逼出來的。不過好在之前我算過，可操作性還是有的。”林妤珊聳了一下肩膀，抬頭就正好跟江雲深的眼睛對上，好像跌了進去。
林妤珊後麵的話就變得有些跟不上腦子了：“我都說了，不會手下留情。”
“嗯，你確實沒有手下留情。我大學的時候去瑞士旅遊，曾經跟伯恩一起投資過一家公司，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他了解我的風格，可是沒想到這樣都能被你再拿回去。”
說著，江雲深就伸手揉了揉林妤珊散在肩膀上柔軟的頭發，“很厲害。”
確實沒有手下留情，江雲深心裏卻不是滋味兒。這是不是說明，林妤珊真得對他沒有感情了，不想回到他身邊了呢？
公布結果的時候，林妤珊光鮮亮麗地舉著酒杯跟伯恩碰杯，目光卻一直沒有看向過他，江雲深說不上自己心裏是因為丟了項目不舒服，還是因為丟了什麼別的東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