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江何淺緩緩道來,林妤珊就先開口問了,“不管江雲深發生了什麼,一定跟你有關,對不對?”
江何淺笑意更深了一些,比起很多女人,林妤珊的確有過人之處。她能是楚禦承的左膀右臂,憑的可不單單隻是楚禦承的喜歡。
在這一點上,江何淺就很欣賞林妤珊,他一貫喜歡精明機敏的女人,對那些徒有其表的花瓶向來是不屑多看一眼的。
“你猜的沒錯,的確跟我有關。”江何淺看著林妤珊,眼裏帶著幾分癡迷,“青雲的大部分股權現在全掌控在我手裏,江雲深,他已經身陷囹圄自顧不暇了。”
林妤珊眼裏一瞬黯然,這件事足以影響到江雲深在青雲的地位。事情這樣嚴重,他還是選擇隱忍不發,愣是一個字沒有跟自己提。
林妤珊心疼江雲深,又自責著。
“林妤珊,你不用拿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針對的隻是江雲深,不是你,你大可以放寬心,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你。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深陷其中。”江何淺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樣,很是意態消閑。
“你們不是一家人嗎?你為什麼要將他逼到絕境?”林妤珊不明白,江何淺這樣痛恨江雲深的理由。
江何淺笑了笑,過往的一切如同深淵大海,哪能三言兩語就說得清的。如果一定要怪的話,就怪江雲深生在江家,流著江家人的血。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江何淺也不願成為現在這樣的自己。
很可惜,世間沒有那麼多如果,每個人都有自己背負的命運,既然逃不開,也躲不掉,那就撞個頭破血流,不死不休好了。
江何淺看得透徹,是因為他在很久以前,一眼就將自己的命運看到頭了。或者換一種說法,在很久以前,江何淺就殺了真正的江何淺。
這種痛,這種恨,這種不甘,江何淺相信,沒有人會懂,他也不期望有人能懂。
江何淺的笑,讓林妤珊從心底生出透骨的寒意。一個同黑夜融為一體的人,誰能看得清呢。
“林妤珊,我今天來見你,是有一些想說了很久的話要對你說,那些話一直埋在我心裏,像埋了一顆定時炸彈,幸好,這之前,一切風平浪靜。”
確認自己對林妤珊心動的那一刻,江何淺曾經慌亂過,他知道這意味著,林妤珊就是他所有計劃裏麵沒有算進去的變數。
這個變數,讓江何淺一度難安,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輸不起。
“你想說什麼?來我麵前炫耀你的戰績嗎?還是想通過我羞辱江雲深呢?”林妤珊的聲音冷下去,棱角分明。
“我們之間,可以不談江雲深。”
“那就無話可說,請你離開。”
江何淺也不惱怒,他的耐性總是異乎常人,“可你想幫江雲深,不是嗎?”
林妤珊不說話了。
江何淺的視線一直在林妤珊身上遊移,捕捉著她的每一絲情緒,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和她兩個人獨處著,如果能在近些就很好。
“跟江雲深離婚,你依然可以做你的江太太,隻不過,你以後是我江何淺的女人,不再是江雲深的。我喜歡你,也會比江雲深更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