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深看到林妤珊的手上,手背沾到硫酸的部分,已經由紅變黑了。他的手緊緊地捏成拳頭,極力隱忍著心裏的情緒。
江雲深轉過頭對司機說:“快一點,再快一點。”
“江總,已經是最快了。”
林妤珊隻覺得手背上劇烈疼痛著,有一種連續不斷的燒灼感,像是要燒到骨子裏,將骨頭也一同燒個幹淨。
換了別人,可能都要疼哭了,林妤珊緊咬著唇,拚命忍著。
時間很快過去,林妤珊進到醫院,還有鍥而不舍的狗仔一路尾隨,蹲在醫院門口。
所幸麵積不大,但還是很傷人的,是濃硫酸。
醫生在給林妤珊做無菌治療,江雲深不能進去,隻能在外麵等。
“人呢?剛剛那個潑硫酸的人呢?”江雲深問身跟著的保鏢。
保鏢一臉歉意地低頭說:“抱歉,江總,剛才太混亂,那個女人趁機跑了,我們已經報過警了,相信警察很快就能調查清楚。那個女人的臉我們都記得。”
剛才確實太過混亂不堪,江雲深怨不得任何人,他知道。
“好了,你們再去找幾個人,將醫院門口的人清理一下。”
“好的,江總。”
保鏢走了一個,剩下一個始終不離江雲深左右,以確保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江雲深打電話給李夏,將情況大致說清楚後,他告訴李夏,“聯係那些媒體,不管花多少錢,都要將新聞買下來。”
“好,我這就去辦。”李夏匆匆出門。
江雲深掛了電話,眉頭緊緊皺著,沒有一刻鬆緩過。
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重新亮了起來,接收到一條新的信息,源於一個陌生號碼。
短信上寫的是:江雲深,剛剛的驚喜你喜歡嗎?我送的禮物,你還滿意嗎?
江雲深的手狠狠捶在醫院的牆壁上,他氣憤到眼眶發紅。
明爭不過,暗鬥不斷,究竟在背後操控一切的人,會是誰?
江雲深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人揪出來,一刀一刀割下那人身上的肉。
電話撥過去,無法接通。
江雲深氣得手在發抖,哪怕是衝著自己來也好,偏偏是對林妤珊下手。那個人果然手段毒辣,知道怎麼往一個人的心上捅出一個口子來。
一個混亂的夜晚過去,第二天,關於江雲深的負麵新聞還是壓不住,總有那麼些居心叵測的人,用錢是封不了口的。
李夏頂著黑眼圈,一臉歉意地說:“江總,是我辦事不力,這次沒有全部壓下來。”
李夏盡力了,江雲深怎麼會不知道,所以也不會怪他。
“嗯,知道了,就先這樣。”江雲深看著窗外初升的太陽,陷入一片沉思。
同看著朝陽初升的沈碧瑩,她趴在陽台的歐式風桌上,兩手托著下巴,“林妤珊又進醫院了哦?”
“嗯,可惜了,好像隻沾到一點點。”男人笑著說。
沈碧瑩也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來,“真想看看她當時是什麼表情,嚇得半死嗎?要是潑到臉上,那就更好玩了。”
沈碧瑩自顧自地絮絮叨叨地說著話,“不過這樣也好,再來幾次把她嚇傻了也不是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