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信呢,最後甚至一直修煉到了金丹中期,成為了門派的護法長老,負責戰鬥,為門派立下了汗馬功勞。
不過呢,他陳信,畢竟是千年之前的人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烏山派的人呢,也不可能還有多少人記得他。再加上,陳信在這個坊市待的時間其實很短,他待上沒幾天,就被調到上級分部去了。
因此,烏山本部的人大多隻知道陳信是從西部分部來的,卻不知道,他原先具體是出自哪一個據點所管轄的地區。當然了,嚴格來說,也並非不知道,隻是不會去關注。
陳信的出身,在烏山本部有明確的記載,資料呢,也一直都存放在烏山派的藏書閣裏,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地位高一些的外門弟子,都可以隨意查閱。
但這種資料,在門派中實在太多,可謂是浩如煙海;這種資料呢,又很不重要,烏山派負責人事的部門,記錄這些內容,其實也隻是例行公事而已。基本上,記錄下來之後,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就不會再去看了。
自然,這個偏僻的坊市,千年之前曾經出現一位金丹中期強者的事兒,就不被絕大多數人所知。隻有掌門人和太上長老、傳功長老三人,他們因為見多識廣,博聞強記,係統研究過自己門派的曆史,所以才知道此事。
但他們也不太在意,所以並沒有跟同門師兄弟提及,因此,絕大多數修士便仍舊不知此事。而現在,太上長老他,也隻是突然間想起了這一點而已。這個念頭閃過,他帶著王建雲,便要從現場離開……
但也就在此時,突然間,太上長老感覺,自己的法力,似乎是在剛才那一瞬間凝固了,無法為自己所控製了,這,讓他大吃一驚。
他趕忙集中精神,嚐試著調動全身法力;但他旋即便發現,自己的法力,竟然無法調動一絲一毫,是的,沒錯,就是一絲一毫都無法調動。
緊接著,他又嚐試著運動,但他隨即便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動不了了,一點都動不了,現在的自己,別說走動了,就是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
“這……,到底怎麼了?”太上長老大聲說道,他竭力想要喊出聲,可是,他的嘴巴和舌頭,根本動不了,他隻能在自己心裏說話。自然,從外麵看,也看不出有任何異常,烏山派的其他門人看到自己的太上長老正在那裏站著一動不動,還以為他在沉思呢,哪裏敢打擾他?
殊不知,他可不是在沉思,他隻是被人給製住了而已。太上長老呢,當然也明白,自己是被人給下了暗手,畢竟他隻是被人給製住,全身不能動;但這腦袋,還沒被控製,思維還沒有問題。
馬上呢,他就感覺到,自己身體內,似乎有一股熟悉之極的力量在牢牢禁錮著自己,這股熟悉之極的力量,剛感覺到時,還沒感覺出到底是誰的力量。但隨即,他就明白了,這,不就是王建雲的力量嗎?
再轉過頭去,往旁邊一看,隻見那王建雲,居然睜開了眼睛,衝他炸了眨眼,那個眼神,意味十分複雜,但可以看得出來,肯定是在嘲諷他。
這讓太上長老惱火異常,但他現在,連個憤怒的表情都做不出。他此刻,也明白了,自己上鉤了,自己門派掉坑裏了,被這個王建雲給坑了,很明顯,王建雲剛才根本沒有筋疲力盡,他隻是在裝而已,目的,就是要趁自己這些人沒有防備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把自己門派的人給一網打盡。
現在,他王建雲之所以隻是把自己給定在這裏,而沒有立即拿下自己,目的幾乎是昭然若揭了。毫無疑問,他是想要趁著其他門人不備之機,一次性的把烏山派的修士給一網打盡。
看得出來,其他的門人,在此刻,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任何異常,看樣子,他們肯定還以為,自己是在想什麼事兒呢!所以才不敢打擾自己。
這可真是要了命了!太上長老心裏無比焦急,但卻沒有一絲辦法,他也想嚐試掙脫,但他隨即便發現,王建雲的準備是真的充足,使用的法術呢,也無比精妙,力道更是不消說了。總之,自己別說是掙脫了,就連掙紮一下,都不可能。
想到此,太上長老都有些絕望了,隻見王建雲麵上雖然還在偽裝,但他的法力,卻已經暗暗使出,在四周,在烏山派的眾多修士身旁布下結界,這個結界,烏山派的其他修士們修為有限,看不出來,也感覺不到。但修為較高的太上長老,卻很明顯的感覺到了。
他借力掙紮,但卻沒有任何作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建雲在四周布下隱秘的結界;而此刻呢,因為空間陣法還在,所以,王建雲也不客氣,順帶呢,還借用了烏山派的空間陣法,用烏山派的空間陣法來幫助自己建立結界。
雖然,他在倉促之間布置的結界並不穩固,持續不下去不說,威力也欠缺了很多。但他畢竟有身在暗處的優勢,隻要趁對方不備,來個突然襲擊,保證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再結合天下劍宗的空間秘術,不說把烏山派的這些人全部殲滅,至少,也要消滅個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