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律檜,他配姓呼延二字嗎?”左賢王聲洪如雷。
“那是您的家務事。倒是這孫洛,說您礦場太小,不願意來,我特地幫您教育了一番。”說完,抬出一位傷痕累累的老者。
“叔父,一個月後,我來取礦。”輕描淡寫地說完,回身走了。
漆黑的礦洞裏突然傳來一句,“記住了,此劍名含影定光。”
“快快,找大夫,給孫洛包紮。”左賢王觀察著這位奄奄一息的名匠。
隻見他的外衣已經碎成了布片,和著血泥沾在了身上。
“左賢王,上一次見您,已是十數年前了。”孫洛艱難地吐著字句。
“老哥哥,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左賢王握著孫洛的手。他掌紋龜裂,甚是幹枯。
“父王,孫大伯需要多休息。”律香帶來了大夫。
大夫用趟火的刀刃割著孫洛身上的腐肉,一股腐爛味散漫開來,眾人不忍直視。
左賢王一直陪伴左右,心係孫洛的安危。
門外,律香從不多言的人,今日卻話特別多。
“我還在繈褓中,父王就出外研習劍術了,這一走就是十五年。王府離孫宅不遠,他們家特立獨行,是一處仿江南園林的院落,院內清淨優雅,一處一景。孫靈圖又與我年齡相仿,我幾乎是在他家長大的。”“今日見孫大伯,竟成了這番模樣。。。”律香情到深處,梨花帶雨。
義山這日細看律香,眉山如畫,膚白勝雪,吹氣如蘭,如奇花初胎。這與往日那個幹練,外表冷冰冰的形象完全不符。心想,要是我真是男兒身,怎能不傾心?
子之見義山木愣愣的,拍了拍他的肩,手勢示意“安慰安慰啊~”
義山從一旁抱起律香。律香順勢而倒,將頭枕在義山肩上,抽泣不停。
一股蘭香飄進義山鼻尖,沁人心脾,義山更加不知所措。
火焰山也有火焰山的好處,傷口不易感染。三日後,孫洛的傷口重新愈合,長出了新肉。這日,孫洛臉色出現了些許紅暈。
“左賢王,真是討擾您了。”
“老哥哥,我還等著你幫我設計礦場呢。”
“嗯,今日,我就試試。”
“莫慌,莫慌。”二人如同俞伯牙與鍾子期一般,羨煞旁人。
“孫大伯,孿鞮顏為何如此待您?”律香忍不住了。
“之前,我隻是以為他們不願付築城的酬勞。但是,從葡萄溝被帶回,我再見吐魯番城,他們正在勘測坎兒井的地貌。他們一心讓我描摹坎兒井地圖,想在關鍵點設防,將吐魯番打造成無堅不摧的鋼鐵之城。”身體還是未恢複,孫洛說完,咳嗽了幾聲。
“鋼鐵之城,孿鞮氏族意欲何為?”
“香兒!來日方長。”左賢王打斷了律香的追問。
“不臣之心,父王,我要去救哥哥。”律香突然靈光一現,“他們想要取代哥哥。”
“香兒!!”左賢王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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