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蜜甜張口想解釋下,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我不管你在哪裏,你給我現在立馬回來,不然,我鎖門不讓你進來!”溫紀言一聽唐蜜甜跟米修揚出去吃飯,立馬就不淡定了,口不擇言的說著,“給你十分鍾,十分鍾你不到家,今晚你就甭回來了!”

一聽溫紀言那句威脅的話,唐蜜甜立馬就怒了,她今天跟米修揚出來,還不是因為米修揚想要追他,給他買禮物哄他開心,這會這家夥,竟然敢用鎖門來威脅她?簡直就是反了天了!而且,十分鍾,當她們開的是神九啊!簡直太不像話了!唐蜜甜磨了磨牙,氣惱道:“溫紀言,你搞搞清楚,到底是誰的家,你敢威脅我?立馬給我卷鋪蓋,滾蛋去!”說完,不等溫紀言開口,猛地切斷了電話。

米修揚側著俊臉,一言不發的看著唐蜜甜,

唐蜜甜此時心裏正憋火,惱怒的賞了他一個大白眼,氣呼呼道:“幹嘛這麼看著我,沒見過吵架呀?”

“吵架我見過,但是,你吵架,我還是第一次見。”米修揚溫和的看著唐蜜甜,接著又不鹹不淡的丟了句:“溫言言的真名,叫溫紀言是吧?”

“啊……”唐蜜甜驚詫的張嘴,接著硬著頭皮看著米修揚,茫然的裝傻,“米修揚,你在說什麼?什麼真名,假名?聽錯了吧,我叫的是溫言言啊!”

“我應該是聽錯了。”米修揚自嘲的笑了笑:“甜甜,你是不是跟言言吵架了?”

“是啊,她今晚鎖門,要我別回去了!”唐蜜甜撇了撇嘴,氣呼呼地道:“真是搞笑,我的家,我的房子,我給他住,我還伺候他吃喝,他竟然還威脅我?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就是,言言太過分了!”米修揚順著唐蜜甜的話說,

“就是,老虎不發威,他還當我病貓了!”唐蜜甜氣呼呼的磨了磨牙,隨即看了一眼車窗外,車流開始動了,不由得催促米修揚:“你快點送我回去,我要跟他理論去!”

“好,你別急!”米修揚踩著油門,慢慢的跟著車流開起來,沒一會,便把唐蜜甜送到了小區門口,唐蜜甜便急著下車了,客氣地對米修揚揮了揮手:“謝謝你送我回來!”

米修揚對這唐蜜甜溫和的笑笑:“你確定我不用送你上去嘛?”

“不用,我搞得定。”唐蜜甜爽朗的擺了擺手,轉身氣呼呼的往自己家走去,在門口,利索的掏出鑰匙,還沒來得及插進門孔裏,屋子裏豎著耳朵的溫紀言已經快一步的打開了門,看著唐蜜甜,又伸長了脖子往她身後看了看,“甜甜,你回來了,米修揚呢?”

“米修揚在樓下,等著接你!”唐蜜甜沒好氣地哼了哼,一把推開溫紀言,率先進屋,然後猛地一把將包包往玄關處一放,插著腰,瞪著溫紀言:“你剛威脅要鎖門,讓我別回家的是不是?”

“不是,甜甜,你聽錯了!”溫紀言忙擺出討好的笑意來:“這是你家,我怎麼敢那麼威脅你嘛!”

“溫紀言,你明明就威脅了,你還不承認是不是?”唐蜜甜伸手戳著溫紀言的胸口,氣呼呼道:“你給我搞搞清楚狀況,這到底是你家,還是我家?”

“這當然是你家,我不過是蹭住的!”溫紀言忙識相的陪著笑臉說,

“好,既然是我家,你既然威脅我了,那麼,別怪我不客氣,今晚,你給我嚐嚐被人鎖門關在外麵的滋味!”唐蜜甜無比認真地說,不能怪她較真,她要是這次不好好治下溫紀言,下次,溫紀言肯定不是警告,威脅她了,鬧不好,還真的敢把唐蜜甜給關在門外的,她要杜絕這樣的可能,徹底製服溫紀言,讓他別說,敢做,敢威脅唐蜜甜,就是這一點點的想法都不能有!

“甜甜,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溫紀言僵硬的扯著嘴角,陪著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是想自己走出去,還是我踹你出去?”唐蜜甜看著溫紀言,“再我沒發怒之前,你給我識相的滾!”

“甜甜,我長這麼大,都沒學過滾呢,所以不會,要不然,你給我示範下好不好?”溫紀言依舊嬉皮笑臉的賣萌,想跟唐蜜甜打著哈哈,把這事給揭過去,“甜甜,我知道錯了,這事,咱們就這樣過了好不好?”

這一點,溫紀言不了解女人,當女人真的在動怒,發飆的時候,是完全講不通道理的,因為,女人,從來就不需要講道理。

唐蜜甜眼瞅著他嘻嘻哈哈,壓根就不把自己的怒火當回事,更是氣憤的磨了磨牙,“溫紀言,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要自己走,還是我踹你走?”說完,徑直的走去門邊,猛地一把拉開門,擺出一副請他出去的樣子來,

溫紀言眼瞅著唐蜜甜惱羞成怒,氣得俏臉通紅,雖然帶著點心虛,但是依舊死皮賴臉道:“我不走!”今天要真被唐蜜甜給趕出去的話,溫紀言就以露宿街頭的命,眨巴了下黑眸,可憐巴巴道:“甜甜,就算今天,你打死我,我也是不會走的!”

“好,你不走,那我走!”唐蜜甜被刺激的徹底抓狂了,然後,氣呼呼得轉身就往外走。

“甜甜,我都不走,你走什麼啊?”溫紀言傻眼的看著唐蜜甜氣呼呼的暴走,不由得忙跟了出去,門“啪”地一聲,自動合上。

好不容易,溫紀言在門口拉住唐蜜甜:“甜甜,今天的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會給你寫檢討,保證,再也不犯了行不行?你別鬧了!”

“寫檢討?”唐蜜甜溜溜的黑眸,閃過一絲精光,掃了一眼溫紀言,

“嗯!”溫紀言點了點頭,正色地說:“好了,不鬧了,咱回家哈!”

唐蜜甜欲哭無淚得看著關上得門,轉過臉看著溫紀言:“開門!”

溫紀言愣愣地看著唐蜜甜:“我鑰匙在屋子裏啊,你沒帶嗎?”

“溫紀言!”唐蜜甜暗自惱恨的磨了磨牙,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沒鑰匙,那怎麼辦?”

溫紀言忙站住了身子,眨巴眨巴著黑眸,接著唐蜜甜的話:“是啊,沒鑰匙,那怎麼辦?”

唐蜜甜看了看緊閉的門,磨了磨牙,幽深漂亮得眸子裏,都帶著灼灼得怒火,“溫紀言,我跟你說,今天的檢討,你寫不滿1萬字,你就不許進屋子!”

“我說,甜甜,你自己忘記帶鑰匙,不能惱羞成怒的遷怒我啊!”溫紀言訕訕地陪著笑臉,“這個檢討1萬字,加工下,都能成一本小說了!你忒狠了點吧!”

“我看你就很能廢話,你再多一句意見,那就2萬字!”唐蜜甜氣呼呼地瞪著溫紀言,“多說一句,多加一萬,等我看過,滿意了,你才能進屋子!”

“我……”溫紀言張了張口,還想說點什麼,被唐蜜甜那黑溜溜的眸子,氣呼呼的一掃,瞬間識相的做了一個拉鏈,封嘴的動作,

唐蜜甜剛轉身,溫紀言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唐蜜甜磨了磨牙,深吸了一口氣,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溫紀言,見他憋的實在辛苦,不由得開口道:“你想說什麼,麻利的說!”

“甜甜,門被鎖了,你打算怎麼辦啊?”溫紀言收起嬉皮笑臉,正色地掃了一眼唐蜜甜的全身,“你沒帶包包,也沒有身份證,怎麼找人開鎖啊?”

“你不知道有種叫做物業的麼?”唐蜜甜撇了撇嘴:“一會叫來開鎖的費用,全部算你頭上!”

“好!”溫紀言爽朗的接話,隨即眨巴了下幽暗,深邃的眸子,看著唐蜜甜:“不過,檢討我就不寫了!”

“你敢!”唐蜜甜怒瞪溫紀言:“一句話,加一萬,你剛說了幾句了?”

“我是經過你同意才說的啊!”溫紀言無辜道:“甜甜,你這樣強權主義是不對的!”

“就算,後麵是我同意的,但是前麵,你必須要寫,2萬!”唐蜜甜說的無比的正色,還伸出手,比劃了2個手指,

“甜甜,2萬字檢討會死人的!”溫紀言低下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唐蜜甜,從他得角度,正好看到唐蜜甜的側臉,她的輪廓帶著瓜子的錐形,翹挺的鼻子,性感的嘴,還有一雙黑溜溜地大眼,睫毛彎彎得卷著,小嘴氣呼呼的嘟著,說不出來的可愛。

“2萬檢討不好寫,那我就放寬政策吧!”唐蜜甜歪著腦袋,認真地想了想,看著溫紀言,眉開眼笑,

“甜甜,我就知道,你最好……”

“是啊,我當然好的,你就打2萬個對不起,我錯了吧,不許複製,我要看你一個字一個字的打!”唐蜜甜不等溫紀言說完,忙快步的打斷,說完這句,不再看溫紀言瞬間跨下來的俊臉,才快步的走去物業,找經理,聯係了開鎖公司,上門開鎖。

開完鎖,唐蜜甜監督溫紀言老老實實的在電腦上,打了2萬字的對不起,我錯了,這才哼著不成調調的小曲,心情極好的抓了衣服去洗手間洗澡,睡覺。

溫紀言看著電腦文檔上,密密麻麻的對不起,我錯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微笑來,隨即點了保存,然後,上了自己的郵箱,給發了一個備份,可是,不知道是網絡卡了下,還是,他動作太快,他把郵件直接發給了陳錦言,當郵件顯示,發送成功了,他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這麼一個低級的弱智的錯誤,沒過1分鍾,陳錦言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溫少,你什麼意思啊?要我把你這個悔過書,轉交給你家老爺子嗎?”這麼多的對不起,我錯了,估計,溫強看了,火氣會消那麼一點點吧!

“NO,NO,NO!”溫紀言忙激動的擺手:“那啥,親愛的,我發錯了!”

“發錯了?”陳錦言心裏升起警覺,忙問:“你發錯了?原本是想發給誰的?”不會是想給姚瑤道歉,認錯的吧?

“沒想發給誰啊,我自己留著做紀念的!”溫紀言回答的有點無辜,隨即問:“我家老爺子現在啥情況?”畢竟,他丟下這個爛攤子半個月了,情理上,還是要表示關心下的!當然,他不敢關心的打電話去慰問,主要是怕被逮回去,這風平浪靜的日子,過得讓他總是隱約覺得不踏實!

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是最最可怕的!

“你還好意思問?”陳錦言沒好氣的哼了哼:“說道這,我,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陳錦言的聲音分貝瞬間提高,“我天天的被你家老爺子招呼去喝茶,半句話都不敢多說,甚至,屁都不敢放,深怕,一不小心說錯話,就把你給賣了!”

“兄弟,你真是寧死不屈,威武強壯啊!”溫紀言笑著打趣:“繼續保持這樣的骨氣!千萬別說錯話!”說完,配合著表示感謝,“你知道的,我對你的感謝,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我來世當牛做馬,以身相許,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得了得了,你少貧嘴!”陳錦言不耐煩的打斷溫紀言:“我說,你準備出去逃多久啊?”

“逃到我家老爺子不逼婚為止。”溫紀言撇了撇嘴:“他這樣逼我,我會覺得自己是個播種機,都沒人權的……”“

“其實,姚瑤人挺好的。”陳錦言聽著溫紀言發了一通牢騷後,正色地開口:“你如果真不想跟她訂婚,結婚,那你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你這樣不聲不響的跑了,讓她在婚宴上很丟人,也很傷心……”

“姚瑤是誰?”溫紀言帶著點茫然的反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拜托你,你別裝的那麼無辜跟茫然行不行?姚瑤是你那個可憐的未婚妻。”陳錦言不滿地開口:“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遇上你這麼一個煞星!”

“喂喂,有你這麼編排兄弟的嘛?”溫紀言不滿地抗議:“我那裏煞星了嘛?我明明就是一個開心果,福星,我降到哪裏,哪裏就好運來,好不好?”

“好好好,好運來,那你慢慢好運去,我現在要洗澡,睡覺了!”陳錦言嘴角抽搐了下,打著哈欠,切斷了電話。

“睡吧,睡吧,睡死你!”溫紀言對著手機屏幕扯了一個鬼臉,然後,看著唐蜜甜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忙狗腿的去拿出電吹風,按著唐蜜甜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甜甜,來,我幫你吹頭發!”

“跟你家親愛的打完電話了?”唐蜜甜在洗手間裏聽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偶爾有那麼半句,一句的親愛的,以身相許之類的飄進了耳朵裏,不由得打趣著問。

“是啊!”溫紀言大喇喇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唐蜜甜那有些異樣的眼神。

“都跟你家親愛的說了點什麼呢?”唐蜜甜問完話,都覺得她有些八卦的過頭了,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也吞不回去了。

“嗯,也沒說什麼,就問了問家裏的情況。”溫紀言劈重就輕的回答,伸手細心的幫唐蜜甜擦了擦頭發,敬業的吹了一縷,一縷的吹起來,

“家裏有什麼情況呢?”唐蜜甜隨意的閑話家常,

“家裏情況一切正常!”溫紀言笑嘻嘻的回:“甜甜,你好像,對我家的事,很有興趣哦?”

“沒有啊,我隻是隨口問問。”唐蜜甜微笑著扯了下嘴角,嗬嗬幹笑了兩聲,心想著,我對你家確實有興趣啊,而且興趣最大的是你那個親愛的,男朋友嘛,可是,她知道,她這樣說了,很容易造成誤會,所以,她還是按捺住了好奇,把這個話頭吞咽了下去。

溫紀言也不說破,專注的幫唐蜜甜吹著頭發,等她幹了,回房間去睡覺了,他才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吸聞了下,他跟唐蜜甜同樣用一種洗發露,為什麼感覺,她的頭發會那麼的香呢?

第二天,唐蜜甜跟曹愛愛有說有笑的下班,剛走到公司門口,看到米修揚那高大俊朗的身姿,正帥氣的依靠著他那輛悍馬上,側頭看向唐蜜甜,曹愛愛便戳了戳她,壓低了聲音道:“甜甜,米修揚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