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光陽光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白啟光,你變成今天這幅樣子是咎由自取,別以為我就樂意帶著你了!”
那劍靈白啟光明顯被噎了一下,再次開口說話時,語氣便有些悻悻,“好了好了,老子不跟自己弟兒一般見識....”
白神光這才恢複了臉色,一臉歉意道,“讓你見笑了。”
葉秋白當做不知,道,“我叫葉秋白,你可以叫我小葉,或者小白。”
他恍若不知,遞過去一條未曾開動過的烤魚,道,“沒有調料品,可能味道不會太好吃。”
看樣子,對方與那靈類生命顯然有非同小可的關係,但這就不是他關心的問題了。
白神光臉上露出如釋重負般的微笑。
新年來臨的日子,他隻是想找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離開那些紛擾塵囂,好好安靜安靜。
如果葉秋白要刨根問底的話,他就離開。
現在看來,對方顯然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這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祂,是我的哥哥......”
猶豫再三,白神光自己倒是主動開口了。
“先嚐嚐我的魚怎麼樣。”
葉秋白打斷了他的話語,對他眨了眨眼睛。
白神光的心裏閃過一絲暖流,道,“不礙事,我帶了酒,剛好可以下酒。”
他從腰帶取下一個有些破舊的酒葫蘆,扔了過去,“我從曲沃帶來的上好的花雕,就剩這麼一點了,今晚不醉不歸。”
二人相視一笑。
......
昌安城內,伴隨著悠悠的鍾聲響起,新的一年來臨了。
第二天早上,白神光睜開雙眼,經過一夜的休息,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起來。
他左右看了看,昨晚那位陪自己喝酒的小兄弟已經不知所蹤了。
“原來你也不希望沾染因果,所以不告而別麼......”
白神光微微一笑,心底有些欣慰,“葉秋白,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希望,今後還能再見到你吧......”
他站了起來,朝昌安城內走去。
......
過了一會,葉秋白從山林的另一處鑽出來,肩上還扛著一頭花鹿,“我打到一頭......”
葉秋白剛想要嚷嚷,便看見湖邊早已空空如也。
過了半晌,他喃喃道,“為什麼,你不告而別了......”
鳳梧的聲音響起來,“大概是嫌棄你的烤魚味道太難吃吧....”
“胡說!”
......
另一邊,昌安城。
雖然是辭舊迎新的節日,但下城區也隻是將街道清掃了一番,了不起的能吃上點肉。
而上城區就熱鬧多了。
居民們三三兩兩結伴出遊,家中的女眷也罕見地坐著轎子走出深閨。
柳府,門可羅雀。
原本作為一縣縣令,柳相的府邸還是會有客人上門的。
但隨著一紙調令,他也快要離開昌安城,所謂人走茶涼,不外如是。
此時諸多世家商人都忙著應對即將上任的新任知縣,對柳相這位過氣的“老縣尊”,自然就沒多少心思顧及了。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年輕人靜悄悄地來到柳府門口。
“給我告訴柳相,就說有人找他。”
這個年輕人手裏拿著銅製腰牌,舉起來讓門房看了看。
門房見此人竟然沒有孝敬,眉毛都豎起來了。
待看到腰牌上的幾個大字,才麵色一變,不再言語,恭恭敬敬道,“這位大人還請稍後,容小的稟告內府。”
過了不久,身著黑色官袍的柳相急匆匆走出大門,大笑著朝年輕人走來。
“白大人!你可總算來了!”
此人平靜地看著柳相,身後一口金色寶劍靜靜懸浮著,正是白神光!
“柳大人即將升遷,自然心急。”
柳相一臉苦笑,“我這縣令做了十年,毫無政績,隻靠苦熬才上位,著實有些汗顏。”
他將白神光往內府引去,殷切道,“眼下既然將白大人派來,想必是有大動作。”
曲沃白家也是名門望族,白神光更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堪稱入道之下無敵手,之後其更是認主了一件寶兵劍器,能引動部分寶兵的威能,甚至能戰入道!
“柳大人如此急切,莫非是與三大世家有所齟齬?”
白神光卻不吃這套,在京城曲沃,像柳相這般巴結的嘴臉,他見多了。
柳相幹笑兩聲,“白大人,我們官府出身的人,在晉北可不受歡迎。”
曲沃位於晉南,朝廷的統治,向來便是南穩北亂。
隻是晉國北部有一部分疆域比鄰妖族的無盡林海,出於各方麵的考量,王室才留下北部的武林勢力,讓其對抗南下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