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神光自然不會管三大家族的人是怎麼想的,命人將演武場打掃幹淨後,他便晃晃悠悠地回到住處,也就是現在的柳府。
柳相明知白神光身上帶著寶兵,卻不敢有任何小心思,甚至,他還在擔心自己之前那兩眼,會不會已經被白神光看到了?
當實力差距大到一定的程度後,他所有的覬覦嫉妒之心都煙消雲散了。
一劍瞬殺十一位養氣巔峰武者,著實把他嚇到了,要知道,他自己也隻是養氣巔峰的武者,想不到竟然差了這麼多。
此舉雖然近乎公然挑釁三大家族,但二人都沒有半分的擔心。
柳相是自度自己在昌安城待的時間不過幾天,而白神光則是徹頭徹尾地心大了。
兩人很快回到柳府,此時,柳相的一名手下正在內院候著,手裏拿著一頁紙,見到柳相,他麵上一喜,就要上前說話。
“大人!我...”
“你傻杵在這幹嘛?還不快退下!”
柳相瞪了自己手下一眼,率先開口道。
原來,這個手下便是一開始,他叫去調查葉秋白的那位手下。
眼下白神光住在自己府上,他可不願意被白神光知道自己竟然暗中對付一個臭小子,說不定會橫生事端。
“慢著!”白神光看了那手下手中卷起的紙張,意味深長地道,“柳大人,你的手下有要事要向你彙報,何必趕他走?不妨說出來,本大人為你做主。”
柳相幹笑兩聲,推脫道,“不牢白大人費心,下官自己可以解決。”
“你這是什麼話!昌安城現在由本人掌管,任何事情,都是我的事。”
白神光臉上帶著客氣的微笑,但說出的話語卻無比強硬,“柳大人還是說清楚一點比較好。”
柳相暗歎一聲,瞪了自己手下一眼,沒好氣地說,“說吧,是什麼事?”
他的手下出去一個月,調查葉秋白的下落,這才剛剛回來,自然不知道白神光究竟是何人,因此便沒有管白神光,一臉邀功地表情,道,“大人!我雖然沒能找到那小子的來曆,但是卻知道,他上了玄都道的通緝令!”
說著,將手中折好的紙卷展開,赫然便是葉秋白的畫像。
“咦?竟然是他?”
柳相還未說話,白神光注意到畫像,突然發出一聲驚咦。
這竟然是前日他在湖邊偶遇過的少年。
畫像的下麵寫著玄都道的懸賞,“此人蔑視法規,動手傷人,罪大惡極,如有發現其行蹤者,自可來我派領賞,生死勿論。”
“白大人可是識得此人?”
原本,葉秋白招惹上玄都道,柳相還非常高興,這意味著他可以將葉秋白的行蹤上報領賞,操作得當說不定還能謀得葉秋白手上的利器。
但若此人是白神光的好友,那他就需要衡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享受懸賞了。
白神光搶過通緝令,拿在手中再三確認,終於下了定論。
的確是那個少年!
隻不過,他並未說什麼,隻是淡淡道,“玄都道?那個三流勢力吧,門內連大宗師都沒有,也隻有江夏郡這種小地方才會把它當做什麼金科玉律。”
他這卻是在指玄都道那一句“蔑視法規”。
需知,玄都道在江夏雖然根深蒂固,但卻並非朝廷勢力,可沒有資格代替朝廷行事。
“我不認識這個少年,你若是想對付他,盡可下手。”
但是,出於某種考量,白神光卻並未吐露那一晚的偶遇,反而帶著古怪的笑意,將通緝令還了回去,並道,“不過,在玄都道的人來了之後,你得通告我一聲。”
“這....是!”柳相雖然感到非常奇怪,但還是答應下來,隻要不妨礙他對付葉秋白就行。
昌安城的風雲,隨著白神光的到來,很快便變得有些莫測起來。
對此,葉秋白仍舊一無所知。
知道了,他大概率也隻會置之一笑。
在他看來,昌安城隻是一座小城,在這樣一座小城裏麵進行的利益糾葛,隻能算是蝸角之爭。
他認為,武者的目光,應當放得更遠一點。
而且,他亦不是之前那個菜鳥了。
走上入道之路的他遠比從前更加強大,玄都道的追兵趕來了,他也隻會為多出對手而感到高興。
......
柳相在得到白神光的首肯後安心不少,很快便招來一個手下,吩咐下去,自己帶著手下出了城。
酈城,陸峰領著十來個師弟,上了天涯海閣。
顧青平下了命令後,他先是回了宗門,將通緝令發往玄都道治下的各個城鎮。
其後,更是親自點齊人馬,去往葉秋白離開的那條道路。
隻是葉秋白半道棄船,讓他多跑了一陣,等返回之後,就又失去了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