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天機”的力量開始全力運轉,對方每一次出手的力度、角度,都在他的觀察之下,洞若觀火,明察秋毫!
因為空間有限,對方並不會什麼高深的合擊之術,他同時麵對的對手至多隻有三個,同時接下三道攻擊雖然很難,但並不是做不到!在群戰中,他更占優勢!
葉秋白運刀,仿佛驚鴻,刀光四起,溢出的勁氣打在石磚上,造成深深的印痕。
嗤......
他的衣服被鋒利的八斬刀劃破,帶出一道血痕。
畢竟都是同階的武者,他不可能毫發無傷!
葉秋白吃痛,但強行忍住,大笑一聲,“不過如此!吃某家一刀!”
他掄起斬邪刀,將來自側方的兩道攻擊擋下,身形一轉,衝到那隊長後方,刀光一閃,那隊長的身體一下子僵住,過了一會,似乎被抽去全身力氣一般,癱軟下來。
“隊長!”
“他...他竟殺了隊長!”
“怎麼可能!我們有這麼多人!”
見他們中武功最好的隊長連一刀都撐不住,許多人立馬就慌了。
“別退!壓上去!他隻有一個人!”
另一人似是在呼喊著,但越來越多的人往後退著。
葉秋白嘴角帶笑,攜刀斬同階之勢大喊道,“某家一刀可殺一人,或許你們十二人最終是能拚死我,但最後還能剩幾個人?誰,想做第二個!”
他大踏步地往前走,說出的話卻讓另外的護院們為之色變。
命是自己的,即便身為護院,保護主人是應盡之義,但總不至於連自己性命都搭上去吧?
誰都不想做第二個。
葉秋白看著眼前躊躇不前的人群,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太弱了!不僅僅是實力,連戰鬥可能付出的代價都沒有想好,意誌更是幾乎沒有,無趣!這樣的對手無趣得很!”
原本因為麵臨戰鬥而有些沸騰的熱血開始冷卻下來。
但他並未放鬆,避免自身陰溝裏翻船。
相比之下,李士玉陰冷的臉色,跟王遠山震驚的神色,就顯得很平常了。
“該死!一幫廢物,平時吃穿用度根本沒少他們的,這時候竟然這麼不中用!等這件事結束我一定要狠狠責罰他們!”
李士玉心裏惡狠狠地說著。
“看來,隻能靠那位了....”
葉秋白不知道李士玉心底打得什麼算盤,他亦不會因為對手退縮就放過對方。
相反,明白這是一次反攻好機會的他大吼了一聲。
“哞!”
一聲獅吼,直接奪去對方十一人的心神。
獅吼功,是葉秋白自戰敗被殺的素遠和尚身上獲得的戰利品。
雖然沒能“摸”到《金剛不壞神功》這一門金剛寺的煉體絕學,但獅吼功亦能彌補他一些短板,也不算虧了。
得益於素遠將其練至小成,葉秋白的初始熟練度取決於他們的主人將其修煉到何等程度。
因此,葉秋白這一吼之威,完全不遜於素遠這個金剛寺弟子的造詣。
要知道,當時的素遠可是連葉秋白都被震懾了一個呼吸的時間,眼下這群養氣巔峰武者,空有境界,但大多數都是嗑藥修煉上來的,真實戰力甚至不如玄都道那幾個養氣大成,自然沒有幸免的道理。
葉秋白一刀一個,毫不手軟,全部梟首。
他忽然想到,自己似乎還沒有群攻類型的攻擊手段。
星河刀法第一式與第二式俱是暗勁內蘊,若是一對一交鋒,力量凝聚到極點,若是將勁氣分散,那威力便大打折扣了。
“你...不...不可能!養氣巔峰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實力!”
王遠山有些慌神,一對十二,最終的結果竟然是葉秋白勝出。
“死的好!我養這幫廢物這麼久,沒想到竟如此無用,即便不死於你手,事後我也要他們死!”
李士玉陰惻惻道,“隻不過,終究還是我養的狗,我能殺,你不能殺。”
葉秋白側了側頭,將長刀扛在肩上,笑道,“怎麼,除了這些手下,你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力麼?靠這個廢物相師?還是你自己下場?”
說這話時他眼睛睥睨王遠山,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王遠山華而不實,拳腳功夫稀疏得很,真氣修為更是慘淡,這樣的人是他最瞧不起的。
李士玉沒有發怒,雙手撐住幾案,俯視葉秋白,臉上帶著玩味的微笑,“即便我不親自下場,還是有法子能製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