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似是知道些什麼!
緊急關頭,葉秋白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是大方承認?亦或是裝傻充愣?
沒等他回應,女子便以一副異常肯定的口吻道,“別想隱瞞,你的氣息和我們這個時代格格不入,我初一見你便覺得奇怪,今次仔細打量起來,果不其然。”
她目光如神,似能看穿葉秋白的一切秘密。
“咦,竟然是...”
似乎是看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女子淡然的臉色突然變了變,隨機立馬恢複如常,似乎哪怕天崩地裂也隻能讓其稍改顏色。
葉秋白心中忐忑,饒是他見識淺薄,現在也知道自己是遇見高人了,哪還有什麼綺念,隻希望這位高人前輩能高抬貴手放自己一馬。
“前輩...”
他剛要開口,便看見女子素手一抬,打在自己胸膛,一股柔勁將自己送入水中。
“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去你自己的時代吧,我們,還會再見的...”
女子幽幽開口道,帶著一點磁性,一掌將葉秋白打落入水後,她轉身離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
葉秋白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女子送入河心,河水將他包裹進去,他最後看到的畫麵,是女子寂寥地轉身離開,隨機立馬被河水吞噬。
咕嚕咕嚕——
這時葉秋白才反應過來,落水後想要浮起,誰知女子那一掌看似沒有煙火氣息,卻將他一身死死束縛住,怎麼也使不上勁。
“我要被淹死了?”
葉秋白眼露絕望之色,沒有真氣護體,他在水中可待不了多長時間,難道自己真要成為第一個溺水而亡的武者?這也太悲催了吧!
......
嘩啦啦——
時間長河,靜謐無聲,奔流不息。就如同普普通通的涓涓小河,但其連接過去未來,威能無窮,偶爾有碰撞,驚起波瀾,便會在真實界引發回光。
若是通過介質,便可短暫穿梭過去未來。
時間長河,還有什麼介質是比水更加貼近其本質的呢?
渾渾噩噩,不知過了過久,葉秋白在水中起起伏伏,分不清上下,這種感覺過於迷幻,不知道是在下降還是上升。
又過了不久,他明顯感覺到一股力量托著自己上升,氣力慢慢回來,迷迷糊糊間,腦袋鑽出水麵。
四周一片漆黑,隱約能看見四周靜默的山石草木。
他回來了。
“這?”
葉秋白還是有些愣愣,回過神來,下意識遊到譚邊,爬了上來,凝神感悟一番,輪回真氣好好待在丹田內,奇經八脈已有七脈打通,而在小腹處,一團拳頭大小的氣血團正靜靜懸浮著。
“不是夢?我真的穿越回去了?趙景然和梁之瑾呢?”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離開多久了?”
太多的疑問堆積起來,哪怕葉秋白經曆過一次從藍星穿越到越國,也還是陷入迷茫中。
越國江陵郡,北川河域鷹愁澗,月朗星稀,由潭底望去,天空被蔓延的藤蔓遮掩,少許月光灑下,不時有蟲鳴。
“真的回來了。”
葉秋白從水潭爬上岸,時值深秋,又是晚上,涼風一吹,不由打了個寒顫,前世看武俠,高手門若是淋雨,內力一震便可將雨水震開,這種境界讓他分外羨慕,雖然真氣似是恢複了,但以他對真氣的掌控程度,還做不到滴水不沾,片羽不落。因此,哪怕心在再怎麼羨慕,他也隻能哆哆嗦嗦抱著雙臂。
就在這時,小腹的氣血突然動了動,隨後開始遊走於周身。
渾身上下變得熱烘烘的,他不由輕輕舒了一口氣,這樣就不會染上風寒了,“看來,煉體一脈也是有可取之處。”
雖然已經不冷,但身上濕噠噠的還是不太舒服,葉秋白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一同下去的趙景然和梁之瑾,於是隨便挑了一個方向,準備先回澤城。
沒走多久,前方隱隱傳來金光,葉秋白神色一動,腳步放輕,快速走了過去。
一道流光溢彩的“門戶”靜靜佇立在前方,從這邊看過去,門後麵儼然是其他地方。
三道人影相對站著,其中兩人看上去似乎正是趙景然和梁之瑾。
他倆貼得很近,似乎承受不少壓力,不得不靠近以尋求支撐。而在他們對麵,一道並不算高大的人影正欺身走近,隨著他的走動,無聲的風吹向趙梁二人,二人咬著牙齒,一副強行堅持的樣子。
看到熟悉的人,葉秋白一直懸而未定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他可是被這奇異的現象弄得快神經衰弱了,眼下平安歸來,自然很是開心。
看見趙、梁二人被氣機攝住,他連忙走上前去,擋在二人前麵,借著“門戶”散發的金光,另一人的樣貌映入眼簾。
一副麵孔俊美無儔,帶著些許陰柔,身著錦袍,頭插發簪,腰上環著玉帶,正是澤城聲名赫赫的“瀚海公子”。
“你們倆沒事吧?”
葉秋白綻放氣勢,替自己的小夥伴頂住齊瀚海的壓迫,沒有回頭,低聲問道。
齊瀚海實力頗強,他也不敢在其麵前大意轉身,將後背暴露。
“葉兄!”
“秋白,你回來了!”
兩道聲音如釋重負說著。
趙景然輕輕抹了一把腦袋上的虛汗,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修成真氣,每次都需要人來保護的感覺實在是太壞了,尤其是這人和自己年歲相差不大,更讓他有些難受。
梁之瑾同樣鬆了口氣,小聲道,“沒事,我倆也是前腳剛剛到,這瀚海公子後腳便跟了過來,看到這扇門戶,這才想要逼迫我倆。”
“秋白,我們倆沒有你實力高強,憋不了那麼久的氣,就先上來等你,剛好也搜尋一下四周的情況,沒想到竟然真的發現一扇大門!”
梁之瑾小聲解釋一遍,聽他的言下之意,葉秋白似乎並未離開很久!
這讓葉秋白心裏再次鬆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穿越回上古時期,似乎並未在現實造成什麼影響,雖然自己在那邊度過了二十餘天,但現實中也就是一會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