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中修長英俊的男人,唐煥之用顫抖的雙手撫摸著身軀。
“這...我現在...好強啊。”
他喃喃自語,閉上雙目,開始感知自身。
身為晉王近侍,他自然是有機會習武的,不然伺候晉王手腳若是不利落,絕對會被姬泓日砍去手腳。
但太監先天殘缺,陰柔有餘,陽剛不足,無法習練至陽至剛的功法,隻能練些女子的陰寒功法,雖然有時候能起作用,但並不會錘煉自身的肉身。
比較起來,他更喜歡現在這般圓滿有力的身軀。
......
第二天,曲沃中多了一個捕風密探,而這件事情對於很多人來說,還是一樁新鮮事。
捕風密探乃是直接對姬泓日負責,每一個都有越級彙報的權利,雖然隻是七品官,但即便是三四品的密探,如無必要,絕不會招惹對方。
高大寬闊的密探司議事廳,曲沃的諸多密探聚集在一起。
這些看似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男人女人,有很多都是曲沃中的小人物,戲子、行商、小販、奴隸......從各方麵,細微地觀察整個國度。
在王國的機器上,每一位議事密探都是不可或缺的精密齒輪,彼此合作,共同推動諭令的下達。
“諸君,你們可知晉王為何突然召集我等?”
人群之中,一個老邁的聲音響起,那是外務密探。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緣由。
“老在這裏等著可不好,我看,還是一起去詢問晉王大人吧。”
另一個聲音響起,那是海軍密探,掌握軍隊力量的他,底氣是所有密探中最足的一個。
“不用找晉王大人了,因為叫爾等過來的,正是在下。”
就在眾人猶豫彷徨之際,一個輕佻調侃的聲音從議事廳的一處門口傳來。
“議事大廳,何人膽敢妄言!”
總理密探從人群中走出,看向說話人的方向,威風凜凜,厲聲喝道。
“總理閣下,你放肆了,你乃國之重臣,在下亦是掌璽密探,晉王近侍,豈能任你欺淩?”
唐煥之大步流星,似是帶起一陣風,從陰影中踏出,氣勢卻不比對麵一堆密探遜色,先聲奪人,笑了說了一句。
“念你初犯,隻掌嘴三十,下次可別輕犯。”
兩個侍衛從他身後走出,一左一右架住總理密探,另一個侍衛來到總理密探麵前,小心翼翼道,“大人,小的也隻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他硬著頭皮,就要揮手打下去。
“你敢!!”
總理密探是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此時須發皆張,怒視眼前的侍衛。
他畢竟是王國重臣,發起怒來猶如一頭雄獅,侍衛頓時立在當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給我打!”
唐煥之的聲音變冷,“想一想,你究竟為誰效力!”
他加重語氣,“我,以及晉王大人,會為你做主的。”
“啪!”
侍衛咬著牙,狠狠打下去。
一旦放開心理防線,做起事來便沒了顧忌,侍衛痛痛快快地扇了總理密探三十下耳光,等到結束時,自己腿倒是軟了,就好像被打的其實是自己。
總理密探嘴角溢出鮮血,死死盯著唐煥之,寒聲道,“好!好得很!不管你究竟是不是陛下的捕風密探,欺辱之仇,我不報誓不為人!”
“捕風密探,”外務密探咳嗽一聲,開口說道,“不管你是真是假,這麼做都太過了。”
“總理閣下為了我大晉,殫精竭慮,為此頭發花白,你讓人掌嘴,不單單打的是他的臉,同樣是在打我們的臉!”
在這種時候,他堅定地跟總理密探站在了一起。
“更何況,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究竟是誰!”
海軍密探也插了一句嘴。
“是麼?”唐煥之笑吟吟地環顧一圈,問道,“還有誰有異議?”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了,自我介紹一下,”,似乎是想起什麼一樣,他微微躬身,行了一禮,“我叫唐煥之,以前還有一個身份,你們都很熟悉,晉王近侍。”
“接下來此地由我掌管,你們這些下等人,統統要跪下臣服。”
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反抗的人,今後就沒有必要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