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就不說了,神虺會總會可能亦會發來詰問,她一個小小的入道,可承受不起那懲罰。
轟!!!
一聲巨大的異響,在小樓上空忽然傳出。
拓跋土輕輕吸了一口氣。
守禦法陣,破了。
這就意味著,他們將要和外麵如狼似虎的飛魚衛戰起來了。
“哼!那就看看,究竟是誰的手段更高吧!”
他冷笑一聲,身子化作黑煙,跟在金不易的身後,隨著其大步邁出小樓。
“納蘭攬月在此!何人戰我?!”
一聲尖叫,在頂樓傳出,隨後,一道有些纖細苗條的身影從窗柩內衝出,穩穩站在半空,裙邊飄揚,黑發如瀑散落,氣勢強大,淩駕全場!
高成見此,臉色微微一變,“絕頂高手!”
他似是想到什麼一樣,連忙施展信風,大喊道,“所有人注意回避,此乃絕頂高手,不可力敵!”
不用他提醒,那些二流高手俱是退了出來,找上其他四散奔逃的邪修。
而一流高手,也紛紛找到自己的對手。
盧光正看了看納蘭攬月,心中也為其氣勢所奪,吐了口氣,看向高成,低聲叮囑道,“記得要兄弟們看緊了,別走脫任何一個邪修!”
他不再思考其他事情,一躍而起,像納蘭攬月一般,淩空而起,落在她的身側,輕輕一笑,微微鞠了一躬,“請赴死!”
說話間,那暗紅大劍跳入他手中,染上一層流火,肆無忌憚地散發自身威能,不管是自己這方,還是神虺會一方,都紛紛遠離他們倆。
從現在開始,半空中便是絕頂高手才能插足的禁區!
“就你一個?”
納蘭攬月歪了歪頭,做出一副少女風情的樣子,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若道友隻是一人,隻怕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別被我給摘了頭顱,攝了魂魄才好。”
盧光正沉著臉不回話,他與這納蘭攬月相鬥不是一次兩次了,老實說,其實敗多勝少。
此女手段很是了得,天賦更是絕倫,初次比試之時,功力還在自己之下,但現在光是觀其氣勢便知,其已經完全淩駕在自己之上了。
“入道八重天......”
入道八重天,還是邪修,若是在平時,足以讓盧光正頭疼,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可並不是孤身一人前來。
另一旁,唐煥之見到此狀,對湯北笑了笑,道,“湯參軍,我也去了。”
湯北點頭,和聲道,“唐大人當以自身為重,若是事不可為,這江陵還有其他巢穴。”
“區區神虺會,蟲蠅一般的存在,如何當得起湯參軍如此擔憂?且看我取她項上人頭。”
唐煥之朗笑一聲,老農一般的身形豁然一動,與盧光正呈掎角之勢,落在納蘭攬月的另一邊。
“那,再加上我呢?”
唐煥之淡淡一笑,“現在可是人數壓製了。”
他放出氣勢,猶自淩駕於其他兩個絕頂之上,乃是入道九重天!
不過這不是比武,對方明知境界比不上他,自然不會傻乎乎地硬上,肯定會遊鬥或是逃竄。
打敗一人,與擊殺一人難度自然不同。
實力到了他們這一步,哪一個沒掌握一兩門遁法?真要見勢不妙,直接一跑,唐煥之也未必追得上。
因此,此時他也不虞與盧光正聯手,打的正是將對方置之死地的主意。
“朝廷鷹犬,不講江湖道義,人多欺負人少麼?”
納蘭攬月臉色微微一變,但這並不是因為自家在人數上落了下風,胡不歸仍在暗處藏匿,實際上她的處境要比盧光正兩人想得更加從容一些。
她皺眉的原因是,對方擺明了車馬,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要自己死。
這讓她有些奇怪,雖說雙方因為陣營立場,天然就站在了對立麵。但大家修煉多年,沒點仇怨又何苦如此苦拚?
她納蘭攬月雖滿手血腥,但自問並沒有惹到惹不起的人,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要擺出這麼大的陣勢?
若是不弄清這個原因,即便今日逃了出去,今後也未必安全。
“對付你們這些陰溝裏的臭老鼠,又何須講江湖道義?”
盧光正一臉冷峻,臉上帶著絲絲快意與仇恨。
這是一個跟神虺會有仇的人。
納蘭攬月來到江陵,自然也聽說過盧光正的事跡。
此人嫉惡如仇,但在這一副麵孔的背後,是自家青梅竹馬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