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力境界確實了不起,但遠遠不到讓他畏懼的地步。
或者說,以他現在的實力手段,尋常同境界武者,已經很難再給他壓力了。
淩逍確認之後,終於暢快地大笑起來,聲音響徹震雲,驚起一群飛鳥。
“好!敢於站出來自己承擔,你比高世裘這小不點更像個男人,放心吧,我會把你的骨頭一根根碾碎,作為你冒犯我的代價!”
說到最後,聲音冷酷殘忍,連淩逍的手下都冷冷打了幾個寒顫。
“我會手下留情,讓你有幾分顏麵走著回去的。”
葉秋白不以為忤,笑著說道。
他運轉列光術,暗藏威能,斬邪刀跳入手中,朝淩逍衝去。
呼——
淩逍渾然不在意,沉重地呼出一口氣,身上肌肉暴起,喝了一聲,“來吧!”
他大手一抓,帶起一股勁風,打在葉秋白臉上,臉色生疼。
葉秋白臉色一變,將斬邪刀橫在胸口,來不及將其變化展開,隻能以斬邪自身的材質硬扛。
噗......
他臉色一變,吐出一口血,隻覺得胸口被一塊巨石打中,又堵又疼,難受極了。
“這種速度的進攻,你是瞧不起我麼?”
淩逍猖狂地大笑起來,“莫不是以為老子是速度很慢的那種?這你可就想錯了,若是貼身近戰,老子的速度不比你慢!”
說完,雙腿猶如炮彈炸膛,朝葉秋白雷霆般閃去。
葉秋白在後撤中連連尋找平衡點,聽到淩逍的聲音,眼底閃過一絲冷色,真氣從衣袖中揮出,打出一道道似山嶽般的沉重拳勢。
“太輕太輕!你的真氣就這麼孱弱麼?”
淩逍不管不顧,如同蠻牛衝撞一般,強絕的體質,讓他對各種攻擊都有極強的豁免,即便隻是入道三重天,但真打起來,他的實力比高世裘更強!
“要遭!”
高世裘心道不妙,此時他已經大概想明白,這淩逍好死不死,為何偏偏要為難自己了。
定然是龍幻霖授意,可以說,葉秋白完全便是受了無妄之災。
要知道,葉秋白可是高世裘內定的,要幫助他掃平北鬥書院大比的幫手之一,自己對其還多有倚重的地方,萬萬不能讓他折在了這裏。
淩逍此人完全就是戰鬥狂,一進入戰鬥狀態,可不管什麼強弱之勢,隻知道要竭盡全力將對方的反抗力量全部撲滅,被其盯上的武者,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很是凶殘。
這也是高世裘明明修為已然到了入道五重天,卻依舊不願意與其對上的緣故。
實在是...太凶殘了啊!
他雖然有心想要救助葉秋白,卻不願意加入戰圈之中。
一來淩逍這個瘋子說不定真的會翻臉下死手。二來也是過於愛惜自身,雖然很看重葉秋白,卻並不願意因此搭上自己。
打手總能再找過,即便不是如何合適。但命可就隻有一條,若是被淩逍打死,自家也不可能為自己而對上實力不俗的淩家。
不提高世裘在這邊躊躇,葉秋白也覺得自己的壓力快要到達極限了。
納蘭攬月之外,這又是一個強敵。
此時他雖然實力大進,但受限於身份,不能動用太多明顯的招式。
譬如他可以使用刀,但不能用帶著濃烈北鬥書院風格的《星河刀法》,亦不能使用無憂宮的“水雲霽天”。
其他類似神通就更不能使用了。
直到這時,葉秋白才發現原來自己除了被人賦予的那一招小神通,竟然無一絕招。
“我需要一式絕招!品級不一定要如何高,但一定要熟練運用!”
戰鬥果然是武者進步最快的方式,隻是與淩逍艱難苦戰,他便在搏殺之中領悟到武道真諦。
單是這一項,他這次的任務便是失敗,也絕不是一無所獲。
當然,他並不打算就此失敗。
列光術運轉得更加熟練,在現場隻有高世裘這一位一流入道的圍觀者的情況下,他在以不被對方發現是遁法的極限狀態下運行這這一門道術。
來去如龍,身法近光。
戰至關鍵處,葉秋白一連使了幾個方向,手中舉起斬邪刀,電光亂竄,照亮一眾人陰晴不定的臉,“吃我一刀!”
麵對這一刀,淩逍的臉色終於變了。
他怒吼一聲,蒲扇大的手掌猛然一合,無盡光暈從手中綻放,化作一麵巨大的盾牌,立在腦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