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什麼,都是瞎看,湊熱鬧的。”
葉秋白卻並不是健談之人,也無意透露太多消息,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多少,於是推脫起來。
“兄台你真是謙虛了,我看兄台你並非尋常之輩,對於這個靈異事件一定有自己的一番看法。”
那人沒有放棄,而是鍥而不舍,看他樣子,倒有幾分刨根問到底的勁頭。
“大哥你高看我了,大哥你氣度談吐不凡,若是有任何高見,小弟願意洗耳傾聽。”
聽到他的話,那人更是來勁,似乎頗有幾分摩拳擦掌的感覺,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直接從澤城的古來曆史扯到現在的趙、齊、喬三家分庭抗禮,葉秋白隻是偶爾發言,而且多半都是哦,是嗎,這樣啊。但那人的熱情卻絲毫沒有任何改變。
良久,直到道路漸漸寬鬆,二人的馬車即將分開,那人才意猶未盡般結束話題,“葉兄弟,你是我見過最健談的年輕人了,總感覺與你非常投緣,如果以後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去找我劉鬆青。”他拍著胸膛走遠了,似乎還很依依不舍。
葉秋白始終保持微笑,他對於這種交流倒是不反感,拜劉鬆青所賜,他對於澤城有了更深的理解,此人倒也不全部都是廢話,有不少觀點字字珠璣,給了葉秋白不少啟發。
“或許,這便是行萬裏路吧。”
他默默道,開始有些理解葉霜寒對自己的放養,他是希望自己能真正看一看這個世界,而不是待在他這顆大樹底下,永遠看不見陽光。
不過這些終究隻是小插曲,葉秋白繼續驅車,他現在的身份是趙景然的車夫兼打手,負責保衛趙家公子前去查探的安全,而梁之瑾則是伴讀,負責和趙景然聊天解悶。目的地原本不遠,但一路擁擠的情況下,還是花了三個時辰才抵達山腳,要到山頂就非得步行不可了。
三人組走下馬車,簇擁著趙景然朝山上走去,路上見到大部分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普通人,他們也就來看個熱鬧,沒有足夠的實力的眼力,根本不足以接觸到真相。
三人輕功都不弱,常人看來過於陡峭的山峰對於他們而言也是如履平地,隻是一路走來,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現,很快就到了山頂。
“看來,那道異光不會出現了。”
趙景然觀察一下四周,發現山頂對麵同樣站著兩人,心中不由一凜。
“齊瀚海!這齊家的天才居然也來了。”他看過去的時候對方也朝這邊饒有興致地看了看,趙景然心中震驚對方的實力名聲,未開口氣勢便弱了三分。
“我道是誰,原來是趙家無憂長老的公子,在下齊瀚海,失敬失敬。”
齊瀚海一身錦衣,整個人顯得貴氣優雅,他不緊不慢行了一禮,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哪裏的話,在下才是,久聞瀚海公子之名,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可盡信,瀚海公子比傳言中要更厲害三分。”
趙景然連忙還禮,二人雖然同屬一輩人,他年歲還大一些,但身份地位卻截然不同,齊瀚海能怠慢他,但他卻不敢怠慢齊瀚海,畢竟這可是修為和自己父親差不多的七脈高手啊...在趙景然心裏,即使是被他視作大殺器的葉秋白也才六脈實力,遠遠比不上這等高手,(他還不知道葉秋白也突破到了七脈),自己等人如何能和他爭鋒?原本以為齊家最多隻會來幾個五脈的長老,沒想到竟然是這位天之驕子......
心中閃過種種念頭,趙景然倒也沒亂了禮數。他現在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整個趙家,這時候若是露怯,會帶來不好的風言風語。
齊瀚海頗覺得有趣一般眨眨眼,他能看穿趙景然的小心思,心中好像找到什麼樂子一般,他突然綻放氣勢,“趙兄過譽了,瀚海到底如何,趙兄現在可自行體會。”
他心念一動,雲霞真氣全速運轉開來,一股通脈境之下至強的氣勢慢慢升騰,隨著真氣的運轉,空氣也粘稠了三分,這都是他帶來的壓力。
“小弟請景然兄賜教!”他舌綻春雷,在這麼遠的距離之下他無法直接危險到趙景然,於是他怡然動用音攻秘術!
獅吼功!
趙景然臉色一變,第一時間便著了道,在他心神中,自己仿佛置身曠野中,身前不遠處是一頭雄健威風的獅子,正在對自己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