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醫院居然還有負二層?”
言明對照著手中的醫院地圖打量了一下。
“地圖裏不存在的樓層,一聽就很有秘密的樣子。”
言明走了沒兩步就發現了地麵和牆上的血跡。
“還沒開始凝固,新鮮的。”
又往前走兩步,言明腳下踩到了什麼軟乎乎的東西,抬腳一看,居然是一個剛剛發育成型的胎兒!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剛剛發育成型的胎兒一旦離開母體,是根本沒辦法存活的,但是這個鬼地方的所有東西好像都殺不死一般,這個頂多三四個月大的小肉球蠕動著向前爬行。
與此同時言明注意到周圍散落一地的殘肢碎肉也正朝著跟肉球相同的方向移動聚集。
它們的最終目標是一顆頭顱,一顆女性屍人的頭顱。
不可思議的,就算隻保留有一顆頭,這名屍人似乎依舊擁有活性,這是言明在其餘的屍人身上所沒有見過的情況。
屍人雖然殺不死,但就言明的觀察,屍人的不死方式更類似於rpg遊戲裏麵的野怪一樣到時間刷新,而不是自愈能力超強的那種類型不死,如果是後者言明倒是省事多了,赫刀專治各種花裏胡哨。
跟正常人一樣,被砍掉腦袋擊穿心髒,屍人也會倒下,但這種倒下隻是暫時的,一段時間之後它們就會完好無損的重新站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言明的到來,屍人頭顱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向言明,咧開嘴,瘮人的怪笑從她口中傳出來,在陰暗空曠的回廊之中回響。
“啪唧”一聲,言明一腳將屍人頭顱踩了個粉碎。
“太吵了,還是安靜時候的你比較好看。”
隨著屍人頭顱的粉碎,周圍的殘肢碎肉和胎兒也安靜了下來,似乎是隨著頭顱一起“死去”了。
在牆上將鞋底沾上的碎肉磨幹淨,言明沒有在這些殺不死的畸形身上多浪費時間,從剛才就出現在牆壁上的血手印也沒有停留在這裏,而是繼續向前延伸。
這些血手印其實就是牧野因為過於虛弱隻能扶著牆走路時留下的痕跡,現在成了指引言明前進的路標。
很快的,根據血手印的“指引”,言明來到了一扇鐵門前。
鐵門被緊緊地鎖死,不過這對於言明來說算不得什麼大問題。擺動手指,念力“輕輕地”將整個門都卸了下來。
門後一股燒焦和煙塵的味道撲鼻而來。
“謔。”
言明揮揮手驅散了縈繞在鼻子前的那股難聞的味道。
“玩火尿炕的啊,現在的小孩兒連這道理都不懂的嗎。”
門後空無一人,劉文彥和牧野早就已經離開了,隻剩下一堆被燒成灰燼的殘渣。
“這東西是……”
言明撚起一點兒還有餘溫的灰燼揉搓了兩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很好,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言明根本就沒有那個從灰塵的味道來解析它之前是個什麼東西的技能,這麼做單純隻是感覺會顯得自己很專業而已。
“不過還是溫熱的,看來才走沒多久啊。”
“嗯?”
言明才拍掉手上的灰就有不速之客到來。
“臥槽?這位小姐你吃什麼長大的?”
居然是剛才那名被言明踩爆了腦袋的女性屍人,隻是這麼短的時間她就已經從一堆碎肉塊兒重新組裝在了一起。
不過讓言明意外的是,女性屍人隻是看了他一眼,隨後就以一種鬼畜的姿勢跑開了。
這引起了言明的興趣,要知道屍人基本上是沒有自我意識的,隻會無差別的攻擊活人,但現在這個女性屍人居然放棄了麵前的一個大活人跑開了,言明饒有興趣的跟了上去。
有一說一,雖然是個屍人,但是尾隨一名女性,言明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感覺有些怪怪的。
“帶回來了?”
南丘依舊在對著那個不明生物的頭顱祈禱。
“是的,不負您的重望。”
牧慶恭敬道,不斷掙紮但是雙手被捆住的奈月被奈晃粗暴的推了進來。
見到了奈月,南丘這才起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你終於回來了,我的女兒。”
南丘憐愛的捧起奈月的臉頰,眼中卻滿是狂熱與掩蓋不住的激動。
“啐——”
奈月一口口水毫不留情的吐在了南丘的臉上。
“我才不是你的女兒,你這個……怪物!”
奈月這無禮和挑釁的舉動讓一旁的牧慶和奈晃都大驚失色,但被吐口水的當事人南丘了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真是任性的孩子。”
南丘輕撫著奈月的腦袋。
“為什麼要將辰子的頭偷出去,為什麼要反抗?作為祭品讓神重新降臨在這個世界上是你存在的意義,為什麼要反抗既定的命運呢?你看,都是因為你的任性,這裏變成了什麼樣子。”
南丘俯身在奈月耳邊輕聲說道:
“所有被卷進來的人,都是因你而死哦,不管是村民,還是那些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