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不見他,他好像變了許多,又恢複了過去盛氣淩人的架勢,舉手投足透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深度,還有他的眼神,讓她沒由來的恐慌。
也不知道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到這一刻,她還在擔心他,總是不能抑製的思念他。
有時候,大腦中會有不切實際的想象。
如果可以回到三年前,她絕對不會離開他,就算他抱著別的女人演戲,她也要堅定的守著那個家。
很多時候,都怪自己不夠堅定。
在一點點的挫折麵前,就選擇了逃避。
人生的岔路一個又一個,楚清妍走上了岔路,就難以再走到最初預設的終點。
一上午的時間,她都在神不守舍中度過。
她很想知道,黎敬禦後來去找康文淵,兩個人又說了些什麼。
等他怒氣平息以後,她再試著問個清楚明白。
早上化的妝已經淡得看不出來了,楚清妍連忙洗了臉,又重新化了一次。
來獅城以前,她並不是天天化妝,但來獅城以後,她一天化兩次或者三次妝,時時刻刻,都希望自己光鮮亮麗,配得上黎敬禦,不給他丟臉。
做他的女人,壓力真的很大。
楚清妍沒見到昨晚在包間裏和黎敬禦說話的女人長什麼樣。
不知道她和黎敬禦是什麼關係,兩個人又在包間裏幹什麼。
想來也不是什麼特殊的關係,那個地方人來人往,也不可能幹什麼出格的事。
笑自己自尋煩惱,就算黎敬禦在外麵有女人,她又憑什麼管。
她和他現在隻是住在一個屋簷下,頂著爸爸媽媽的頭銜,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
說到底,還是為了孩子有個健全的家。
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身強體壯,欲旺盛的階段,像黎敬禦那種身份地位的人,身邊的女人必定不會少,有看得對眼的帶上床,也不是啥聳人聽聞的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隻要他不往家裏帶女人,在外麵泄泄火,她也不會反對。
黎敬禦喜歡楚清妍噴三宅一生的香水,她通常都隨身攜帶一瓶,偶爾拿出來補補香。
楚清妍自己最喜歡的第五大道,隻能放在梳妝台上當擺設,因為黎敬禦不喜歡那個味道,甚至覺得很難聞。
接了電話之後楚清妍就在公司門口等黎敬禦。
初冬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裹著白色的古琦羊毛大衣,擰著香奈兒包,像個貴婦似的,端端的站在路邊。
真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楚清妍時常笑話自己,穿黎敬禦買的這些名牌,根本就是浪費,隻有葉瀟瀟那樣的氣質,才能穿出味道。
黎敬禦卻說,很適合她,做他的女人,就得這樣打扮。
要迎合他的品味,她隻能欣然接受。
接完電話楚清妍就出來,可等了快十分鍾,黎敬禦還沒有來。
她百無聊賴的把玩手機,突然聽到摩托車轟隆隆的響。
下意識的抬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啊……”楚清妍還沒看清騎摩托車的兩個人,手中提包的帶子就被搶了一條去,她死死拽住提包的另一條帶子。
摩托車強勁的力道把她拖倒在地,手中的帶子也脫了手。
“嗤……”手掌在粗糙的地麵蹭出了大片的擦傷,楚清妍倒抽了一口冷氣,雙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痛死了!
望著絕塵而去的搶包賊,她欲哭無淚。
活這麼幾十年,還第一次被搶。
她就說不能穿得太好擰太好的包,這下爽了,被當成了肥羊。
可憐的包啊,才背了幾次,就這麼……沒有了!
正準備回公司去洗個手塗點兒酒精,黎敬禦就在喊我了:“清妍!”
楚清妍回過頭,沒好氣的瞪著他。
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她剛剛被搶,他就來了!
“怎麼了?”他緊擰著眉頭,輕輕的按了一下喇叭:“上車。”
唉……楚清妍無聲的歎了口氣,轉身上了他的車。
敞篷的保時捷,開著很拉風,不過,很冷啊!
“把車篷升起來吧,我很冷!”
“怎麼回事?”黎敬禦盯著她血糊糊的手,升起了車篷。
“剛剛被搶了包!”楚清妍撇撇嘴:“就等你的時候!”
黎敬禦把車停進路邊的臨時停車位,拉過她的手,細細的看。
“還好傷口不深,去醫院包紮一下。”
“這點兒傷去醫院幹嘛,我自己消消毒就行了。”楚清妍不甚在意的縮回手,打開了車門:“你等我一會兒。”
楚清妍踏進公司的門,葉瀟瀟就問:“怎麼回來了?”
“在外麵被搶了包,手擦傷了,回來擦點兒藥。”
揚了揚受傷的手掌,楚清妍哭喪著臉打開儲物櫃的抽屜,找出醫療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