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拚命的搖頭:“不會,我絕對不會讓他再碰我,如果他強迫我,我就……跳樓!”
“跳樓?”黎敬禦的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我怎麼舍得你跳,以後隨身帶把刀,把康文淵給閹了,正當防衛,不犯法!”
“好!”
果然是絕妙的好主意!
也隻有黎敬禦才想得出來,她還真沒那個本事。
黎敬禦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呼……”楚清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全身緊繃的神經得以鬆弛。
司機把楚清妍送回了黎敬禦的住處,兩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人一直跟著她。
她進了屋,他們就守在門口。
不用問也知道,黎敬禦派來監視她的。
沒有人身自由,哪裏也去不了,楚清妍痛苦不堪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步子還不敢邁得太大,就怕扯裂了傷口。
卸妝洗澡,然後換上睡袍。
楚清妍躺在床上,沒穿衣服給傷處上藥。
酒精消毒的時候痛得她呲牙咧嘴,眼眶瞬間就紅了。
藥膏慢慢的抹上去,楚清妍咬牙堅持。
不容易上完藥,她已經痛得快要虛脫了。
頭捂著被子,又嚶嚶的哭了一場。
黎敬禦真是個變態,比康文淵還要變態。
掀被子下床,楚清妍慢慢的走到落窗邊,四十八樓的高度,俯瞰全城,如果從這裏跳下去,恐怕沒摔死,就已經先嚇死了!
冽冽的寒風從打開的窗戶吹進來,舞動她的長發。
風好冷,可不及她的心冷。
陽光明明很燦爛,卻照射不到她陰暗的內心。
也就片刻的功夫,楚清妍身體就凍得麻木了,手腳冰冷,失去了知覺。
沒勇氣往下跳,她隻能乖乖的爬上床躺好。
隻希望身體能好得快些,這樣,她就能帶著小宇早日離開。
楚清妍沒吃早餐,也沒人給她送午餐,到了晚餐時分,依然沒有人理會她。
小宇放學回家都會喊她,可一直到夜幕降臨,楚清妍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黎敬禦帶他出去吃飯了?
被遺忘在了豪宅之中,楚清妍的命運比天邊的浮雲更單薄。
餓了一整天,前胸貼後背,胃一抽一抽的痛。
胃酸似乎在腐蝕她的胃黏膜,痛得她一張臉蒼白。
她實在餓得受不了,開始砸門,手砸得又紅又腫,外麵也沒人吭聲。
耳朵貼在門上,一片死寂,什麼也聽不到。
房間裏也沒有水,口幹舌燥,她隻能喝水龍頭放出來的涼水。
到半夜的時候,楚清妍已經不在意餓不餓了,心心念念想著小宇。
小宇去哪裏了,為什麼還不回來。
這個時間,就算出去吃飯出去玩,也該回家睡覺了。
不安在心底擴散,楚清妍焦灼的盯著房門,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連大氣也不敢出。
她就像狂躁症患者,坐立不安,睡也睡不著。
也許小宇已經睡覺了,是她沒聽到他回來的喊聲。
楚清妍不斷的安慰自己,可依然難以真正的平靜。
挨到天亮,她守在房門口,仔細的聽外麵的動靜,一直到日上三竿。
小宇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嗎?
她急得滿頭大汗,不停的拍門,也沒有人應。
黎敬禦是用這種方法來懲罰她嗎?
完全的冷暴力。
不聞不問,不給飯吃不給水喝,他打算困她到什麼時候?
他總不至於把她餓死吧?
懷著一絲希望,楚清妍迫使自己鎮定下來,不能亂了方寸。
直到晚上,黎敬禦才空著手進來。
餓了兩天一夜,楚清妍多麼希望他進來的時候手裏拿著食物,可終究,讓她失望了。
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連看他一眼也覺得很累。
本來體質就弱,餓這兩天幾乎耗盡了她儲存的能量。
小腹幹癟,凹陷下去,空蕩蕩的腸胃裏,隻有水在流動。
黎敬禦關上門,楚清妍艱難的坐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問他:“你把小宇帶到哪裏去了?”
“他很好,你不用為他擔心,省點兒力氣,擔心你自己吧!”黎敬禦笑容滿麵,似乎心情很好。
“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見他?”
楚清妍餓得虛脫了,就連坐起來這麼簡單的動作,她也心慌氣短。
“過幾天再說!”黎敬禦走到電視跟前,拿起遙控器,然後退坐到床邊,按下了開關:“讓我看看,這兩天你都在幹什麼。”
他話音剛落,電視屏幕就亮了,裏邊的畫麵竟然就是楚清妍的房間。
她坐在床頭,黎敬禦坐在床尾,笑得格外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