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杜可蔚揉進懷中,沈東明柔聲說:“隻要我知道你是我最愛的人就足夠了,我們不可能活在別人的嘴裏,讓他們去說,說再多,也傷害不了我和你的感情,更不可能抹殺你的付出,可蔚,我不想看到你哭,為了我,笑一笑,好嗎?”
杜可蔚知道,什麼也沒有的她,唯一能抓住的便是沈東明對她的愛以及愧疚。
她抿著唇,擦幹眼淚,艱難的擠出一抹笑。
“東明,為了你,我就算當一輩子被人唾棄的小三也沒關係,隻要能待在你的身邊,我便心滿意足。”
“可蔚,這些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很開心,比起失去你的痛,這點兒委屈算什麼,你愛的人是我,我應該高興才對,不應該為了不值得的人哭,我越哭得傷心,她們便越高興,可不能讓她們如願,以後我要開開心心的笑,漂漂亮亮的活,東明,你等我一下,我去化妝,待會兒出去吃飯然後看露天電影,我們好久沒浪漫一下了。”
葉瀟瀟聽到齊振楠和薑芯柔打電話,說是明天早上十點的飛機,中午到濱城。
薑芯柔的回歸意味著她不能再擁抱心心,更不能和心心玩耍,葉瀟瀟心情很低落,抱著已經熟睡的心心坐在床上提不起精神。
齊振楠從洗手間出來,見葉瀟瀟心不在焉,忍不住開口問:“怎麼了?”
他也會關心她嗎?
葉瀟瀟受寵若驚。
“薑小姐回來之後我就不能見心心了,我不想把心心還給她。”葉瀟瀟將她對心心的感情原原本本的向齊振楠訴說。
“以後還有機會。”齊振楠淡淡的說。
葉瀟瀟搖搖頭:“薑小姐不喜歡我和心心接觸,也許她更不喜歡我和你接觸。”
這倒是實話,齊振楠在心中給予了肯定。
他坐在床邊,看著心心熟睡的小臉,竟不舍離開。
“你還不走?”葉瀟瀟出聲提醒齊振楠,兩個人單獨相處總是格外的尷尬。
“馬上走。”這似乎是他的房子,葉瀟瀟倒好,反客為主了。
葉瀟瀟盯著齊振楠沒有表情的臉,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似乎在他冷漠的外表下看到了那顆炙熱的心,他並不如表現的那般不在乎她。
可在乎又能怎麼樣,他和她不可能在一起。
醞釀了許久,葉瀟瀟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齊律師,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齊振楠似乎預感到她會問什麼問題,心髒像撲棱的小鳥,亂跳起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薑芯柔沒有出現,心心不是你們的女兒,你會……喜歡……喜歡上我嗎?”她隻是想要一個答案,無關乎風花雪月,隻左右她此時的情緒。
哪怕一句玩笑也行!
齊振楠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他沒有抬頭,手輕輕撫上心心柔嫩白皙的小臉,喉嚨哽了哽,輕聲道:“說這些有什麼意思,這個世界不存在如果。”
“別這麼不解風情行不行,你沒看出來我有些喜歡你嗎?”葉瀟瀟快人快語,以玩笑的口吻說出自己的想法。
齊振楠心頭一跳,漠然的說:“喜歡不是愛。”
“確實不是愛,至少還不到愛的程度,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向我伸出援手,是你讓我看到生活還有希望,也是你讓我明天,人不僅僅是為愛情而活,我可以做許多有意義的事,讓骨感的人生豐滿起來。”
回憶往昔,葉瀟瀟心酸不已,眼中噙淚,雖然得不到齊振楠的愛,但她不會有遺憾,至少爭取過,沒有憋在肚子裏爛掉。
“你對我不是喜歡,是感激。”齊振楠努力讓心情平靜,撇清葉瀟瀟對自己的感情。
“也許吧。”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葉瀟瀟收拾心情嬉笑道:“如果哪天薑小姐不要你了,我可以勉為其難收留你。”
齊振楠堅定的回答:“不會有那一天。”
“這麼有信心?”
葉瀟瀟扯了扯齊振楠的襯衫:“雖然你不說,但我知道,你和薑小姐很不容易才在一起,再多的阻礙也不能將你們分開,我祝福你們。”
齊振楠驅車回家,在路上接到薑芯柔的電話。
“振楠,你在哪裏?”
“回公寓的路上。”
“心心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
“她在哪裏?”
“在家睡覺,有人照看她。”
薑芯柔的聲音突然變了:“哪個家,誰在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