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用力過度了,休息幾天就好了,看來這幾天是不能去醫院上班了,得和你一樣好好修養才行。”
周詩韻微微一笑,虛弱的搖了搖頭。
“你身體的問題,神醫沒替你看看麼?有沒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林牧很是不解,按道理說,她自己的師傅就是神醫,幾乎沒有什麼治不好的病,怎麼周詩韻的身體會虛弱成這個樣子。
“師傅當年傾盡全力救我,如果不是師傅,我根本活不到今天,最後,因為救治我耗費了太多的心力,師傅也支撐不住了,在五年前去世了。”
周詩韻腳步一頓,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的身體果然和常人大不相同,連神醫也是束手無策。”
林牧眉頭一皺,思索了一番。
“也許以後我能幫上一點忙,解開你身體內的奧秘也說不定呢!”
“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如今多活一天算一天,能救一人算一人,即使哪一天我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死而無憾了。”
周詩韻解脫般的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林牧。
接下裏的兩天裏,兩人都在靜靜的調養,自從體內的劇毒清除了之後,林牧的恢複速度大增,有了真氣的幫助,他反而比周詩韻還要先複原。
這天,兩人隨意的吃了一些中飯,周詩韻已經去休息了,她的精神很差,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依靠睡眠來緩緩的恢複了。
林牧則是在四合院裏隨意的四處轉了起來,除了正中間的大屋,另外還有兩個小屋子分布在院落中。
信步進了其中一間屋子,林牧發現了一個大大的藥櫃,這個他倒是認得,中醫院裏就有這東西,每一個小抽屜裏都放著一味不同的藥材。
各種藥材配合在一起,藥性疊加之下就可以變成一副副神奇的中藥,調理身體,治療疾病。
不過這個藥櫃的頂端卻有一張小匾,上書五個字:“是藥三分毒。”
聯想到周詩韻一手精湛的針灸術,居然單憑幾根金針就驅逐了他體內的劇毒,林牧也有些理解這神醫的意思了,看來他是提倡通過針灸來治病,而不僅僅隻是服藥。
打開了藥櫃上的那些小抽屜,裏麵此時早就沒了藥材,留下的隻有一些藥材的味道而已。
就在林木隨意的四處觀看之時,掛在牆上的一副圖畫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老人手持銀針的畫像,看風格明顯是古代的樣子。
讓林牧奇怪的是,這副畫像上,銀針的位置是不平的,微微凸起了一點,以為畫像沒有掛好,林牧走上前去準備將它扶正來。
一摸到這個畫像,林牧就覺得不對勁,因為牆壁本身就不平,好奇的掀開畫像,牆壁上露出了一塊鬆動的磚頭。
林牧好奇的擺動了一下這個磚頭,沒想到藥櫃上的一個小抽屜卻突然間彈了開來。
驚奇之下,林牧走到了那個小抽屜旁,發現裏麵放了兩卷東西,一卷是布,一卷則是紙。
將兩樣東西拿了出來,林牧先看了那卷紙張,鋪開之後才發現是一封信。
仔細的讀完了一遍,林牧才恍然大悟了過來,原來這兩樣東西,正是周詩韻口中的神醫所留。
根據信上所說,神醫本名穆人清,修習的乃是家傳的金針秘法,名為寸光奪陽,取之金針寸長、奪陰還陽的意思。
這套金針秘法,如果修練到了高深的境界,乃是有著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可惜配合修煉的一套內功心法許久之前就丟失了。
沒有高深的修為支持,這套金針秘法裏許多技巧都是無法使用的,強行催動隻會徒勞損耗心力,最終一命嗚呼。
當年他外出行走,醫治天下疾苦之人,無意間得罪了一個神秘的勢力,他們試圖搶奪穆人清手中的金針秘法,無奈之下,他隻好藏身於東海,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這門恩怨他也不想去了結,隻是對於沒能徹底的治好周詩韻,心裏感到十分的遺憾,因為他在和那些人糾纏的過程中,曾經身受重傷,一身修為也是因此大退。
原本寸光奪陽中一些極為厲害的秘法已經不能施展,雖然最後他耗盡心力,以獨門秘術封鎖了周詩韻體內的奇經八脈,但是卻隻能保她十年無恙。
十年之後,周詩韻身上的怪病就會再度爆發,那時候,沒有人替她壓製,死是必然的下場。
生死自有天定,穆人清也不認為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能夠壓製周詩韻身上的怪病,所以隻是簡單的留下了家傳的寸光奪陽卷,不想讓這門絕學斷絕了傳承。
不過信中再三強調,沒有深厚的修為,不可強行修煉寸光奪陽中的高深秘術,否則一切後果自負。